这样的人，张龙自愧不如。

赢，那是不可能的。

张龙看向了自己的族人，在他们脸上看到了畏惧与屈辱，但却没有一个人胆敢抬起头，在这一刻，他才是真正的意识到自己这个族群，已经没有未来了。

没错，现在刘禹涛是可以将他们带回去下级的界面，但这样又能如何呢？

这些人已经失去了斗心，没有了修道的初心，哪怕是在下级界面，他们也一样不是同级别圣者的对手。

还没开始打，心里面却已经输了。

没有了魂。

这一刻，张龙感受到了悲凉，这些人是他们无数人拼了命保留下来的，他们觉得自己可以受苦，可以受辱，但一定要为族群保留下来希望的火苗，但现在看来，这火苗已经熄灭了。

“战！”张龙猛然间发出一声咆哮，这一声喊出了他心里面所有的屈辱与不甘。

人死如灯灭，圣者陨落了，那就一切都没有了。

但是，有时候，人还没死，这灯却已经失去了光，失去了热，那又与死有什么区别呢？只不过是丢人现眼的苟延残喘罢了。

张龙此刻心中只有一种冲动，他要让自己的族群看看，自己有胆量一战，也有胆量一死。

死，并没有那么可怕。

刘禹涛微微一笑，低声自语道：“还行吧。”

蓬！

强大的气息从张龙的身上释放开来，他已经许久没有修炼了，也许久没有动武，他一直压制着自身的修为，低头做人，但在这一刻，他要将自己所有的力量释放开来，哪怕是死，他也需要让自己族群的后代们亲眼看看……

何为圣者！

“刘禹涛，来吧！”张龙猛然间抬起一拳，带着强大无匹的气势，朝着刘禹涛轰击而去。

然而，气势戛然而止，他的拳头已经被刘禹涛给握住，方才那强大的气势也一下子如同春雪一般消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