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当然不。”莱顿·沃伦摇摇头，颇为神秘。

他满意地看到福尔摩斯先生及他的夫人露出了好奇的神色，这才继续说道：“入会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但要得到爵士的认可，可不是件容易事儿。”

维塔斯点点头，一脸恭敬地问：“那您现在一定已经得到认可了吧？像您这样的绅士，我实在是想不出任何别人不喜欢您的理由。”

莱顿·沃伦被年轻女人的话恭维得很是舒服，但话里的意思却让他僵住了脸，只能叹息，颇为遗憾地说：“事实上还没有。但我相信夫人您一定可以，到时候还请替我引荐一下。”

男人暧昧不清的话语让维塔斯在心里打了个大大的问号，为什么单单提她呢？

一旁的夏洛克突然开口问道：“这个美的标准是什么呢？您刚才说的我妻子一定可以，是跟这个有关吗？大千世界，每个人认定的美都不一样，应该如何判定呢？”

夏洛克状似讨教，实则步步紧逼，暗藏机锋。

所幸宴会已经进行到高潮，人流如织，喧闹和繁华一同上演，倒没什么人注意到夏洛克这边。

莱顿·沃伦不疑有他，只是呵呵一笑，抬起头，眼睛里隐有狂热，自信地说道：“我们即是美的标准，在这里只有一个统一的审美。异端和越轨者都将被清除。毫不夸张地说，当你达到了美的标准，你可以拥有一切。显而易见，我所说的，福尔摩斯夫人您完美符合。”

夏洛克眼神一凝，不动声色地放下酒杯，对自信成为美的主宰的中年人淡淡说道：“既然如此，所以选拔的标准就是看是否有统一的审美吗？”

莱顿·沃伦摇摇头，有些感慨：“事实上我也不清楚应该如何才算是得到爵士的认可，但是无一例外，每个加入俱乐部的人都受到了某些好处，甚至是……审判的权力。”

维塔斯敏锐地察觉到了对方语焉不详的话语里有着重要的信息，她想进一步细问，夏洛克却在暗中拉住了她，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

维塔斯只好按耐住心中的疑惑，拿起香槟敬了对方一杯。

“敬爵士！”

“敬爵士。”

喝完酒，莱顿·沃伦就被另一个人拉走了，看上去是他熟识的人。

维塔斯收回目光，和夏洛克一起走到角落里，语带不解地问道：“夏洛克，为什么你不让我继续问了？或许我们能得到更多的线索。”

夏洛克目光沉沉，说：“他只是外围，我已经得到足够的消息了，再问也没什么用。”

说完这些，他才淡淡地继续补充道：“还有，你刚才喝得是我的杯子。”

仔细听，夏洛克的语气里有着些许不自然，显然他的内心并不如他表现出来得那般平静。

“……”

夏洛克偷偷用余光瞄了下对方的表情，很好，没什么动静。

夏洛克放下心来，潜意识里又觉得有些不对。

“你这么小气吗？那我赔你一杯。”

维塔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自以为善解人意地从旁边路过的侍者托盘里取了杯新的香槟，递给对方。

见夏洛克不接，又往前递了递，眼神示意着对方快拿走。

夏洛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无语。

“……谢谢。”最终，他还是认命地接过了酒杯，忍着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