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清晨的空气里，是肉桂、冬青和甜苹果混合的清香，清清咧咧又迷人。

夏洛克觉得鼻子有点痒，不知道是这伦敦的水土让他有些不适应，还是此情此景令他感到有些不自然。

至少在夏洛克16岁之前，他是没想过结婚的，和一个女人。

维塔斯不知道眼前的瘦高男人内心在想什么，她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婚姻证明，颇有些新奇，手里拿着新出炉的被花式字体填满的书页，翻来覆去地看。

她有了名字，有了姓氏，维塔斯能感觉到原本一直压在自己身上的束缚似乎消失不见了。

她被这个世界承认了，从1991年1月6日起，世界上多了一个名为维塔斯·福尔摩斯的人。

维塔斯的脸上红扑扑的，眼睛发亮，宛如黑色夜空中北边最璀璨的那颗星辰。

夏洛克看见对方好奇宝宝的模样，薄薄的嘴唇不自觉地微抿，给人以严肃和锋利观感的脸庞因为这细微的改变而显得稍稍柔和，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

一旁的工作人员看得啧啧称奇。

夏洛克轻飘飘地瞥了对方一眼，没有说话，他也不在意这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