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啊,他早已经告诉过了我,说他自己是凉锡人,这……”无名迟疑了一下,盯着薛落雁去看,想要通过薛落雁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看透薛落雁的内心世界一般。
“这难道有什么问题?”
“自然是没有问题的,诚如你说的,你现如今让他来我身边帮助我,我也是感激不尽的,但说起来,我有权利从第三方这边了解了解究竟我用的人,是来自于哪里的,你说对吗?”他问。
“那是自然而然了。”无名连连点头,却也心知肚明,“你放心就好,这些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问吧,我呢,是有问有答,知无不言的。”
“很是。”薛落雁颔首,继续问关于那天仇的问题,但无名的回答,与薛落雁知道的尹天仇,基本上是如出一辙,薛落雁听到这里,暗暗的咬住了牙齿。
一切需要了解的,薛落雁都问了,问题的答案,与薛落雁想要知道的都一样,按道理说,这让薛落雁满意,但心思缜密的薛落雁却发现,这样久远的事情,她无名这样一个神经大条之人,却记的那样入木三分。
一切都听过了后,薛落雁却丢开这话题,去聊其余的事情了,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你说,他在帝京里能不能飞黄腾达呢?”原来,无名担心的是这个啊。
“功到自然成,这其实也没有什么要说的。”笑了一笑,握住了无名的手,“帝京,原本就是个万花筒,说起来,生活艰难是艰难,但这条路走得好,却也好得很。”
“我都知道,是可以光宗耀祖的。”无名笑了。
“嗯。”薛落雁看到无名这样开心,又是和无名聊了一些其余的话题,云缡都一一点头,两人将这一切都聊过了后,薛落雁起身告辞了。
“才来,就要走了,哎。”云缡怅惘的起身,送薛落雁,但云缡却从来不会挽留薛落雁的,只因为云缡清楚明白,想要挽留薛落雁?不,不,帝京的各种事情,就好像看不到的绳索一样,是缠绕着薛落雁的。
亦或者说,帝京,就是薛落雁丢出去的风筝,看着这风筝扶摇直上,但是谁也不会知道,这风筝之下,还有那么一人在紧紧的攥着那一根现线段,那就是薛落雁。
此刻,送薛落雁从屋子出来,无名倒也是伤感的很,薛落雁笑道:“你想要到帝京来,你就过来找我,却这样哭哭啼啼的,却好像个娘们一般?”
薛落雁回身,摊开手,亲密的擦拭掉了云缡飞流直下的泪水,这不擦拭就罢了,一擦拭,云缡哭的比刚刚还要汹涌了,看到云缡这哭哭啼啼的模样,薛落雁却也哭笑不得。
总之,看得出来,这云缡是个好丫头。
薛落雁的心却在擂鼓,但愿,那天仇是个值得托付一生的好人,落雁上拦马车,无名与之依依惜别,落雁坐定了后,对无名挥挥手,无名还倚门倚闾了许久,这才回去了。
“娘娘,这不过是一面之词罢了,现如今,帝京似乎在大换血一般,但这一群进入帝京的人,不要说娘娘了,连奴婢都感觉,他们,好像不对劲的很。”
碧玉这多年来,始终都跟随薛落雁在一起,在知人之明上,还是很入木三分的,闻声,想要嗤笑——“连你这局外人都看出来了,更遑论我这参与者了,不过和你不同。”
“对了,要你送过去的棉衣,你却已经送了吗?好好的叮咛你,莫要出来了,你却也是过来找我。”薛落雁温和的嗔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