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监牢里,那女孩似乎不中用了,坐在地上。
“谢谢你。”薛落雁对这女孩说两三个字,这女孩一怔,旋即笑了这女孩想要起身,但努力了许久,挣扎了许久却未必就能发得偿所愿,看到这女孩这模样薛落雁却也不知道究竟说什么好了。
“你说什么?”
“谢谢你。”薛落雁再次重复了那道谢的话,女孩却笑了,笑的心照不宣。薛落雁并没有想到,自己刚刚离开没有几步路,那女孩就一瞑不视了。
好的是,这女孩是带着快乐的笑容离开的,是的,快乐。
“小姐,我们要不要去问一问狱卒啊,究竟怎么一回事吗?虽然说起来,我们二小姐是个比较讨人嫌的人,是朝廷里的要犯,但毕竟话说回来,这样一个大事情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说消失就消失了,这……奴婢不能接受啊。”
“碧玉,她还好着呢,我却知道他的下落。”
“娘娘,您……说胡话不成,二小姐的下落,您从哪里去知道呢?”碧玉百思不解,一边说,一边看着薛落雁。
“我是知道的。”薛落雁只说了这几个字。
过了拐角,那狱卒看到薛落雁来了,唯恐薛落雁就薛锦茵消失了的事情来质问他们,这狱卒吓坏了,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但这狱卒再也没有等到薛落雁发飙,甚至于,没有等到薛落雁说出口一个字,这狱卒是平静的,薛落雁甚至于比这狱卒看起来还要平静,是的,薛落雁离开了,就那样,安安静静的离开了。
对薛锦茵的消失,薛落雁压根就好像一切都没有看到似的。
众人百思不解,都知道薛落雁是个舐犊情深之人,至于薛锦茵的消失,一定会迁怒薛落雁,但奇怪的是,薛落雁从头至尾就如同没事人一般,她离开了,从那甬道里,平静而暗安详的离开了。
明明,薛锦茵是不在这里的,明明关押薛锦茵的监牢里,空空如也,但奇怪的是,薛落雁连丝毫的震惊感都没有,就那样离开了,众目睽睽之下,看到薛落雁离开,他们都松了口气。
“真是奇哉怪也,咄咄怪事了。”牢头等薛落雁去了后,喃喃自语似的说。
“头儿,您说,这薛锦茵究竟去了哪里啊?”旁边一狱卒问牢头。
“不翼而飞了啊,别说薛锦茵,这个人毕竟和薛落雁是有关系的,因了这个,我们也应该注意点儿呢。”牢头语重心长的说。
“您说,会不会因为薛锦茵的关系,她会对我们……”狱卒胆战心惊,适时的做出一个斩尽杀绝的动作,面上神情阴冷。
“这……”
“头,我总感觉,这事情未必就结束了,只怕,一切还没有完毕呢。”她说。
“也有可能。”头儿点了点头。
薛落雁和碧玉从监牢里出来,对这件事情,碧玉左思右想,总不能想到究竟薛落雁是什么意思,明明薛锦茵消失在了监牢里。
究竟薛锦茵是遇害了,亦或者说,薛锦茵遭遇了什么事情?这些明明是薛落雁应该关心的,但实际情况是,薛落雁对这些事情却是完完全全的漠不关心。
这让碧玉警觉,也让碧玉奇怪,薛落雁在前面走,碧玉亦步亦趋,跟着薛落雁出来了,碧玉面上的疑惑之色,是比刚刚还要浓郁了,“小姐,二小姐凭空里消失了,您……居然就没有一点儿反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