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娘,娘娘救命啊。”那尸体要死不死的伸手,那双手,就好像风干了的木材一般的,在寻求力量,寻求慰藉等等。
“究竟啊……”
那是一双早已经血肉模糊了的手,那双手,就好像来自于炼狱中一般,云缡看到那双手,恐惧的连连后退,“不,不,不。”‘
云缡领教过各种恐惧,那些恐惧,有的,是来自于内心的,有的,是从天而降的,有的是抽象的,有的是具象的,但想不到,眼前的恐惧,是那样直接,是那样的真切。
“不,不,不。”她慌张躲避那双手。
“都要死了,还惊扰娘娘吗?”那边,太监握着皮鞭,用力的抽打在尸体的手臂上,尸体摇摇欲坠,嘭的一声,就再也不说一个字了,死去了。
“不,不。”云缡是真的吓到了,回去后,在半路上又是遇到了白衣的女鬼,云缡到凤仪宫去,这一晚过的惊心动魄。
云缡只要一闭眼睛,就能看到意见白衣服在空中飘浮往来。
到第二天早上,碧玉进来给薛落雁净面,将昨晚发生的事情说了,薛落雁的面前是一个滚圆的铜镜,她自己握着龙纹玉掌梳,轻轻的梳理自己那鸦黑的云鬓。
其实,在很多时候,薛落雁都在想,自己的青丝终于有朝一日还是会变成白色的,到了自己满头银发的时间,还会怀想起来今时今日吗?对今时今日,还会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感觉吗?
他想不到了,也不知道究竟做什么了,他木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看着心情却失落了不少,看着看着,一切却都好像失落了一般。
“小姐,听说昨黄昏时间,皇后娘娘去了昆明池。”碧玉看着镜子里的薛落雁,只见薛落雁也在照镜子,今日,帝京里的事情不是很多,而刘澈逐渐的好了。
刘澈主动要求分担一部分薛落雁的工作量,让薛落雁好好的休息休息,但薛落雁人虽然在休息,看得出来,她的心,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好生休息的。
薛落雁不知道究竟说什么好,但却也知道,碧玉这句话是有弦外之音的。
“究竟怎么一回事,你也吞吞吐吐的。”薛落雁嗔怪的回眸,看向碧玉,索性将自己手中的梳子丢开了。
“娘娘,奴婢其实想要说,娘娘昨天在昆明池,说……是撞邪了那一起伺候娘娘的侍女,早昆明池回凤仪宫路上,说是看到了……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
薛落雁是敬鬼神而远之的,当初,刘灵毓和侍女回去的路上,不也是“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薛落雁就想要笑了,要是帝京里果真龙气所钟,那么,那些邪祟是无论如何都不能靠近他们的,要是帝京里,一切都脏兮兮的,一切都龌龊的,不说鬼神了,只怕各种不干不净的东西都能存活。
“都是无稽之谈,要是果真有厉鬼,早已经害死了不少人了。”薛落雁起身,摁压一下额角。手轻轻抚摸一下瓷瓶里,盛放的红色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