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缡和刘澈,聊的更多的其实还是国政,而刘澈很显然是将国政放在了嘴上的,至于寻常人聊的那些家长里短,在刘澈这里,基本上不存在,刘泓倒也是感念,感念云缡不是云笙。
至于云笙,就冥顽不灵的很了。
云笙没有就此而善罢甘休,反之,最近弟弟收监后,云笙比之前的活动还要频繁了,她召见了一些朝廷里的大臣,这些大臣的话都如此掷地有声。
当然了,根据云笙的判断,这群大臣再怎么厉害,其实也没有晏远山厉害,所以,在听取了很多的建一个意见后,她第一时间见了晏远山。
其实,关于这事情,晏远山也有自己的见解,他是那种帮理不帮亲的人,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只要事情经过大理寺,经过很多审讯与调查,十有八九板上钉钉,不是任何人努力就能改变的状况。
此刻,这些事情,他都明白,但也都不明白,此刻,到云笙这里,云笙却泪眼婆娑,将事情转述给了自己。
其实,晏远山在此之前,已经获悉了云笙三次的求救信号,第一次和第二次,晏远山都找了一些圆滑的借口,逃避了。
但事情发展到第三次,让她明白了,有的事情,还需要自己出面,因了这个,此刻的晏远山只能硬着头皮到云笙的凤藻宫。
“最近一段时间,不见娘娘,娘娘如何就瘦削成了这模样呢?娘娘,娘娘,您还需要持盈保泰呢,您是有孕之身,凡您做任何事情,都需要您好生去修整修整,您可明白。”
“本宫何尝不明白?”云笙最讨厌听的就是这个正能量的废话了,面对这连篇累牍的废话,云笙终于又道:“您也莫要桂芬多忘事,现如今,本宫召见您过来,是有件事情要和您商量商量的。”
听云笙这先入为主的话,他还能怎么样,只能深吸口气,等待云笙的下文。
“我表弟获罪了,这事情,朝野都知道,虽然证据确凿,但我还是想要问问您,究竟能有什么办法能施以援手呢?”
这也就是自己去召见晏远山,晏远山却好多次都推三阻四的根本意思了,他早已经想过这些,他的心情不是很好,要是自己开口去求情,不要说不能有什么结果,甚至于,刘泓还会冷落了自己。
但自己要不去恳求呢?自己会得罪云笙,无可奈何的情况之下,晏远山只能来了,听云笙这八字打开的说,晏远山到底也没有那等转弯抹角的心,只能点点头。
“事情已经如此,还说什么呢?娘娘,这事情,您要有个明智之举,您一味的这样找缝隙,是不能的,您要反过来,站出来对您那个弟弟大张挞伐,让皇上看出来您那同仇敌忾的心,只怕事情处理起来还更好,更容易呢。”
“晏远山,你……”听到这样的话,云笙没有礼貌的冷嘲——“那是我的弟弟,不是你的弟弟啊,你现如今让我去对弟弟大张挞伐?那不是从正面说明了,我在和弟弟同流合污吗?”
听了这句话,晏远山也算是明白了,毕竟,人何人的智慧还是不同的,就好像手指头一样,长短不一。
她总以为,刘泓能看上云笙,看上的未必是貌,而是才。但现如今听到云笙这句话,他明白了,仅仅是因为运力的推荐,才有了今日云笙这高高在上的位置。
云笙这样说,晏远山却还能说什么呢?他的心一怔,面上浮现了一抹沉痛之色,“依照你的意思,弟弟是没有救了?”
“娘娘要是果真按照老臣刚刚的提议来放手一搏,皇上一定会吃从轻发落的。”晏远山信誓旦旦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