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泓也算是欲望的盛年啊,她难道就不会辗转反侧吗?难道就不会伤感吗?难道就美哦有蓬勃的欲望吗?但是刘泓始终让自己的心和自己的身体一样干干净净,他的守身如玉,其实就是为了证明,自己对薛落雁的爱啊。
其实也为了证明,自己是那样一个人,自己将爱情画地为牢,为爱情立了一块贞节牌坊,这就是爱情,这就是刘泓啊。
薛落雁不能想这些,也不忍心想这些,但这些事情,却好像梦境一般的,能进入薛落雁的思想,能融合到薛落雁的骨血之中。
“你说,卫可期能治好我?”大妃感觉恐惧,要是自己果真不能生孩子,还留在库姆身边做什么呢?毕竟,留在库姆身边,就要给库姆开枝散叶,传宗接代啊。
毕竟,草原上,是如此凉薄的一块地方啊,毕竟,草原上地广人稀,他们鼓励的就是生产,孩子越多,人口的血统越是高贵,对草原人来说,越是好。
“在中原,连帝王家都会找卫可期去看呢,你也知道卫可期被叫做卫神医,这是人尽皆知的,你既然知道这个,还怕什么呢?”
“他会给我看病吗?”
“原来,你在怕这个啊!”薛落雁笑道:“我们是好朋友,大家都是好朋友,他不给你看病,给谁看病呢?”
“这个病要是……要是看不好呢?”
“放心好了,在卫可期,是一定会手到病除的,你怎么担心的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呢,真是奇怪了。”他一边说,一边盯着他看。
“这哪里就是什么虚无缥缈的东西啊,这些不正好是应该担心的吗?一来,草原的人很少,娶妻生子就很有必要性,不然,他和我在一起,最终的目的就是谈恋爱,两人卿卿我我吗?”
“这个也不是。”原来,没有站在一样的立场上,是很难以感同身受的。
“这第二,我,我是很想要给他生孩子的啊,要是不能,我活下来还有什么意思呢?这地上,人言可畏啊,我要一直以来都没有孩子,这……这成什么样子啊。”
“好像,你们草原上,不是世袭罔替的制度,对吗?”薛落雁对草原人的了解不是很多,薛落雁只知道他们是逐水草而居的,鲜少有像是库姆这种的,将一切人都收拢起来,并且将大大小小蒙古包都星罗棋布在这里的。
“我们这里和中原不同,安乐是局面比较稳定的,其实,什么人做帝王都没有什么区别,下面总有那么一大群的谋臣,在帮助他参谋,譬如每天做什么事情,应该这么做云云,但在草原就不同了,一个草原的领袖,可以目不识丁,但却必须要你拥有作战的经验与勇往直前的精神。”
“你刚刚说到这一点,在什么这里是没有的,你们是禅让制,在我们这里,是分封制,其实连分封制都不属于,真正在我们这里,很是事情都不同的,在我们这里,能带领部落狩猎,能保证部落休养生息的人就是地地道道的首领。”
原来如此,草原上的事情是这样的,这是薛落雁之前不明白的。
“你也不要太伤心难过了。”薛落雁看着湖面,目光缥缈,声音澹荡,一边说,一边拍一拍大妃的肩膀。
毕竟,这些事情说给其余人听,是真正不关痛痒的,但是说给薛落雁,却是名副其实的摧心肝,名副其实的感同身受,因为,薛落雁和他的疼痛都是一模一样的,和他的所思所想也是一模一样的。
“落雁……呜呜呜,呜呜呜。”大妃哭的肝肠寸断,薛落雁是最害怕这个的,因看到大妃哭了,她只能去哄大妃,让大妃开心起来,却无论如何都不能和大妃抱头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