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见教的很是。”云笙连连点头;
“罢了,去看看裴臻。”其实,云缡是在旁敲侧击,希望云笙明白,很多很多的事情,在帝京,其实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简单,甚至于早已经超过了想的一切。
很多事情,不应该是后宫的女子了解的,而要是后宫的女子一旦了解了,也怀揣着心里,不停的去揣摩就好了,莫要口中说出来。
她们是帝王家的贤内助,本分的事情做好,比什么都好,这历朝历代的女子,因为干预朝政,毁灭了自己,也葬送了家族,毁灭了皇朝也打击了国家的事情,是屡见不鲜的。
迎接裴臻的活动,具体是在保和殿举行的,其实,最主要的也不算是迎接裴臻,而是迎接裴臻与刘泓,刘泓是这事情的安排着与策划者,刘泓的眼睛是带着前瞻性的。
两人没有给召见,只能在偏殿张望。
云笙毕竟见的还是少的,这种场面,在云笙的眼睛里,是迷糊的,所以,云笙激动的在看,至于云缡,就那样平平静静的模样,至少,云缡是相信的,相信两个帝王的安排,相信刘泓和刘澈思想的集中。
同时,也相信裴臻的思辨能力与行动力,这些智慧的综合,足以证明,事情不会产生偏差的,老远的,因看到刘泓来了,云笙惊讶道:“这……不对啊,不对啊,姐姐你快来看啊。”
“什么对不对的,你在说什么呢?”云缡比较不喜欢云笙这一点,云笙实在是太心浮气躁了,云缡以为,想要做三宫六院里最为了不起的人,就要宠辱不惊,就要随机应变。
而这种大惊小怪的模样,是的确不成的,此刻的云笙惊讶的盯着外面看,而云缡呢,仅仅是轻轻的笑着,站起身来,手将窗户撑开了,大大方方的盯着外面看,只见,那一抬一抬,高峻的台阶上,有无数人的银子飘荡了过来。
先是握着雀扇的太监,跟着是握着熏香炉的太监,后面似乎还有一个乐队呢,因看到这里,他的面上浮现了一抹淡淡的笑痕,接着,就看到碧玉推着轮椅来了。
那轮椅上的男子,和站在轮椅旁边的刘澈有说有笑,刘澈那饱经风霜的眼睛。始终盯着刘泓在看,而刘泓呢,虽然连站起身来的动作都没有,但却看上去那样的具有主导一切的能力。
“他哪里是残废人啊,人人都说刘泓是个残废,姐姐您看,看得出来吗?”
“帝京多得是身坚志残的人,而王爷是身残志坚,只怕,很快那边就会宣召我们过去陪着坐一坐的,我们切过去好生的看看。”
刘泓再一次到帝京,蓦地就感觉到了刘澈的苍老,这一刻的刘澈,眼睛里灿烂的光芒好像在枯竭,这一刻的刘澈,整个人好像都老了,虽然,实际上的年岁刘澈比刘泓大一岁多呢,但是现下看起来,刘澈却好像一个饱经忧患的长者。
而刘泓呢,倒好像是刘澈的弟弟,刘泓是洒脱的,现下的刘澈呢,却是老成持重的,两人一边走,一边聊,说很多帝京的新闻,也说很多外面发生的事情,但是这两人却好像默契的忽略掉了一个话题似的。
话题,好像都是围绕着帝京来进行的,却早已经薛落雁给忘记了,或者这是善意的遗漏,到了最后的台阶上,这八十多层的台阶,眼看着就到尽头了,在这种尽头之下,两人举眸盯着头顶看。
“本王欲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