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秋风很冷,吹了过来,外面却哪里还有一个人呢?长街上,人们早已经回去了,一派偃旗息鼓后的冷寂,有什么人的红灯笼碎裂了,被风吹着席卷到了他们的身旁,跟着就四分五裂。
嘎的一声,枝头有什么飞禽在鸣叫,那人一抬头,却原来是月明星稀,乌鹊南飞啊,那人提口气,往前走,眼前的一切就好像是噩梦一般,他看到楼临霁一点一点的往前走。
终于到前面去了,却就那样安安静静的站着,站在长街中央。
“皇上?您……您深更半夜的您来这里,您……究竟来这里做什么啊?”那人提起勇气,靠近了楼临霁问,但是楼临霁却还是铁青着脸,一言不发,看那张脸上那木讷的神情,倒是让人感觉恐惧。
跟着,不作声回答的楼临霁却忽而嘎声笑了,那笑声简直让人不寒而栗,他的笑声结束了,面上却颤抖起来。
过了很久很久,终于,在那人恐惧的目光里,;楼临霁不笑了,就那样安安静静的站在他的面前,就那样安安静静的眨巴了一下眼睛,但忽而楼临霁问出来一个让夜色都变的寒冷了不少的问题。
“朕…这是在哪里?”楼临霁问。
那眼珠快速的高频率的转动起来,看那模样,好像是的确想要知道问题的答案。“朕究竟在哪里啊?”
“皇上,您睡觉呢,忽而就醒过来了,您一个人就往前走,属下就跟着您出来了,属下还以为您有什么问题呢属下就追赶了过来,孰料,就看到您,就……就看到……”这人且不需要说了。
“你是说……”楼临霁上前一步,将那人的衣领一把握住了——“你是说,朕在梦游吗?”
“皇上,您……您是在梦游!”那人怯生生的回答。
“真是岂有此理!”楼临霁厉声质问道:“你看到朕在梦游,你却不理不睬的跟着朕到这里来了,真有你的,你要朕奖励你呢,还是要朕杀了您呢?”看楼临霁的眼神,不像是开玩笑,那人瑟瑟发抖,跪在地上。
好像小鸡啄米一般的叩头——“皇上,您……您……奴才看到您神情恍惚的吗,奴才不知究竟您怎么样了,于是乎,奴才就问您,但是无论奴才问您什么,您丢与三缄其口,因此奴才不……不知道您……您梦游了,跟着奴才就出来了……”
“不必说了!”楼临霁大手一挥,“朕知道朕在梦游,但是将来,发生这种事情,你却要第一时间将朕给弄醒,可明白了?”
“是,是,奴才……奴才明白。”那人连忙点头。
远处,却有更夫打更的声音,“天干物燥,小心火烛!”间或是一横“嘭”,木头敲击在木头上,“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他一边走,一边敲击,声振屋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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