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哀家却要让你为哀家诊脉。”
“娘娘请的是平安脉?”卫可期感觉奇怪,不过很快也释然了,毕竟说起来这一定是太后娘娘不怎么放心自己的医术了。
“看看哀家的身体究竟如何,哀家最近感觉体力不济了。”太后娘娘后面的话没有继续说,“你悬丝诊脉吧。”完全是命令式的,其实卫可期最讨厌的就是这个。
人们用命令的口吻来呵责自己,好像他们高人一等似的,其实,人生病了,在医官的面前,他们都一模一样。
一会儿,太后娘娘在嬷嬷的搀扶下,进入了珠帘翠幕后,至于卫可期。还坐在原地,少顷,有人将红线轻轻的捆扎好了,对着珠帘翠幕外点点头——“好了,请卫神医诊脉。”
卫可期颔首,沉默的闭上了眼睛,他的手轻轻的抚摸绳索,很快就笑了,“这是……喜脉。”
“卫可期,不得无礼,怎么能胡言乱语呢,太后娘娘一把年纪了,如何是喜脉呢?”旁边的嬷嬷立即呵责起来——“你真是莫名其妙的厉害了,还不快纠正吗。”
“臣下说来是喜脉就一定是喜脉。”卫可期固执己见。
帘子里,微微轻咳一声,只听到太后娘娘那苍老的声音,从帘子里传了出来——“好一个喜脉啊,你可知道,究竟哀家让你给什么东西诊脉呢?”
“我不知。”
“你进来看看吧。”
“哎,卫可期,想不到你也是浪得虚名之人。”嬷嬷惋惜的叹口气,刚刚,其实是为了试探卫可期的医术,他们并没有将红线捆扎在太后娘娘的手腕上,而是将红线捆扎在了一张凳子上。
可怜一张凳子居然让卫可期诊出来喜脉,真是闻所未闻的事情,卫可期轻声一笑,“恳请娘娘准允在下将这木凳给劈开。”看到卫可期这样要求,太后娘娘虽然不知道究竟卫可期的目的是什么,但还是点点头。
“你就算是劈开,也很难自圆其说的,莫要缘木求鱼了吧。”太后娘娘看向卫可期。
卫可期没有丝毫的紧张,甚至于是那样的平静。
“让臣下试一试,一切自见分晓。”
“好吧,哀家准允。”太后娘娘点头,卫可期抱着凳子珠帘里出来,将牧尘放在地面上,旁边的太监把一把刀送了过来阴阳怪气的说道:“卫神医,将你的医术如此拙劣,可是要杀头的呢。”
“我的医术拙劣不拙劣,不是你说了算。”卫可期完全不理睬那阴阳怪气的太监,嬷嬷搀扶太后娘娘从翠幕里出来了,只见卫可期站起身来,深吸口气,对准了木凳子手起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