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位考取功名的呢?”老人盯着刘泓看,那眼神非常慈祥。
“小生叫做王宏,是临淄人,距离帝京说远不远的。”刘泓说。
“哎呦,爹爹,您就不要问东问西的了,看他们这模样,不像是什么坏人啊,您现在让他们在外面去,这外面兵荒马乱的,这模样的两个人出去,不是送死了吗?再说了,看这一位白面书生,好像身体上不方便似的,您就发发慈悲,将他们留下来吧。”
“里正,我看他们也不是什么坏人,就听您儿媳妇的话吧。”
里正摆摆手,似乎有点儿怀疑刘泓和薛落雁的话,但沉吟了片刻,这才点点头。“好吧,你们在我家住着,明日我让人到临淄去,让你们家里人过来接应你们。”
“好,好。那就有劳了,我们家里人一定会谢谢诸位的。”
薛落雁想不到,刘泓胡乱吹牛,居然吹到到老家去了,人家要去他们临淄找他们家里人来呢!
临淄哪里有他们亲戚啊,这一次不是完蛋了。
薛落雁更想不到的是,接下来刘泓不选择解释,反而是打蛇随棍上,睁眼说瞎话,说什么,好好之类的。薛落雁叹口气,暗忖,今晚即便是好过,明天一天可怎么搞呢?
不免殚精竭力。
“散了,散了,有什么好看的呢,明天不下地干活吗?还不快回去休息?”里正对着众人摆摆手。
“散了,散了。”有人大哈欠离开了,众人都散开了,里正盯着刘泓看,发现刘泓不能动,奇怪的感觉比刚刚还要浓郁了,终于问出口——“王公子这是……腿脚不方便吗?”
“不瞒您说啊。”刘泓举起手臂,“从悬崖上跌落下来,小生和夫人不同,夫人毕竟有武功护体,小生就可怜了,一路飞流直下三千尺要不是有树木,小生早已经一命呜呼了,孔夫子云……”
“哎呦!”薛落雁惊呼一声。“你怎么又是要掉书袋了呢?我们入乡随俗的好,不要见人就傻乎乎的啊。”
“二年,也是,也是,小生就改过了。”
“哎呦,爹爹,这个人怎么文绉绉的啊。”刚刚和他们说话的女子裂开嘴痛痛快快的笑了,看到这女子笑了,刘泓也笑了。
“我向来就是如此咬文嚼字的,我休养生息以后,就要去参加科举考试,很快拔得头筹,可就是……就是……”
“哎呦,夫君您适可而止吧。”旁边的薛落雁一脸嫌弃。
“是,是。”刘泓连连点头。
走了不很久,过了一个大大的椭圆形的打谷场以后,到一个农户院落里了,院子里有很多农具,有一个老太太蹲坐在一盏气死风灯之下,对着一张破烂的渔网缝缝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