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外甥走了,卫青才对众位亲人说道:“陛下,的确是这么说了。不过,依我看,戏言居多。而且,去病年纪还小,立功还不知道要等到哪年去了。可那个丫头的年纪已经不能再拖太长的时间,就怕这几年当中,陛下突然改变心意。到时,你我还能怎么办,我看陛下走的时候非常生气,就算是皇后姐姐也不好再在这件事情上插言了!”
说到底,这门婚事究竟成与不成,都得看陛下的心意,任何人都改变不了。卫青最后一句话,就是专门说给卫少儿听得,这件事必须到此为止,不能再为此事为难皇后卫子夫了。
卫青知道,即便这件事其实暗中也有卫子夫自己的考虑,可是,他很清楚,在这件事情上,只要是跟卫家有关的人都不能再在陛下面前提起此事,除非他这个外甥能够立刻立下军功。
卫家人都有些失望,一家人吃完饭之后,就马上散了,各归各府。
金知蝉在城外,自然不知道今天在麒麟殿中,以及在卫家发生的与自己有关的事情。
她很清楚,即便她心里再如何着急,只要汉武帝不松口,就算是她母亲也没有办法。可是,刘彻和其他人都忽略了一个人,那就是金知蝉自己。
当初,金知蝉就曾在刘彻面前谈过条件,希望长大后能够自择夫婿,当时,她的年纪还小,整个人还没有长开,虽然是个小美人胚子,但是,那时的她还无法吸引到刘彻的亲涞。
也许,刘彻自己也把他当初对金知蝉的许诺给忘了,可她自己却清清楚楚地记得此事。
因此,计议已定,金知蝉便立刻带着铁梨花,经过一番乔装易容,变成了如今长安城里的儒生。为了不让别人轻易发现自己是个女儿身,因此,金知蝉和铁梨花一直都没有打耳洞。她知道,女子除了喉结之外,就是耳洞最为容易让人识破自己的身份。
府中的护卫远远地跟着她们,金知蝉可不想让别人来个英雄救美,张汤和赵禹离开长安城,到冀州和幽州担任御史,清查这两州的走私案,因此,如今的长安城中,那些个恶霸或者权贵的举动又变得有些嚣张起来,因此,金知蝉再怎么小心也不为过。
“二小姐,你就这么找上门去看那个卜忠,是不是有点太那个了?”铁梨花虽然跟着来了,可是,她从出了庄园,心里便直打鼓,看着出了门之后便一脸兴奋的二小姐,有些怕怕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