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汲黯在将此人交给孙郡尉的时候,特意叮嘱了一句,说:“孙郡尉,小惩大诫可以,不过,千万不要杀了他,省得让陛下对你产生怀疑,认为你这是在杀人灭口。”
至于那些被孙冠才放出来当地乡绅和世家,则全部遭了秧。对于汲黯和孙郡尉他们二人来说,如今的郡城当中,最不缺的就是他们这种人,与其把他们留在郡城当中,到时候匈奴人进犯的时候,他们从中制造麻烦,还不如现在就把他们全都杀了。
之前,汲黯还忌惮朝廷中有官员会说自己滥杀无辜,可是,他们既然是被那个叛逆孙冠才亲手放出来的,那么,这个时候,他就对这些人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事实俱在,根本就无需审判。
结束叛乱的第二天,汲黯就在城中杀了十几户这样的人家,其家属等着这场风波结束之后,全都会被送到定襄郡。至于这些人家中的田宅和财物,汲黯自有安排。
而西河郡尉带兵到达上郡郡城外的时候,徐乐、汲黯和孙郡尉的奏章也先后被快马紧急送到了御前。
虽然西河郡比上郡距离长安城要远一些,可是因为时间的关系,刘彻是最先看到徐乐奏章的,也正因为如此,他从徐乐这里只是接到了关于上郡比较片面的消息。
“真是该死,偃卿,上郡那里至今还没有消息传来吗?”看完徐乐的奏章,刘彻豁然站起来,一把将这道奏章扔到了地上,冲着主父偃面色铁青地问道。
刘彻又如何不知,上郡的情况如果突然恶化的话,对于整个长安城都是极坏的消息,弄不好,匈奴人的骑兵就会饮马渭河北岸了。
这可是秦汉以来,历代皇帝都没有遇到过的事情,万一最坏的事情发生,这对他的威望可是个非常大的打击。
“陛下,……”主父偃刚想说些什么,可是,他看了一眼在刘彻另外一边做着神情自若、依然自顾自饮酒的李少君,却又突然闭上了嘴。
主父偃和李少君同为刘彻的宠臣,可这位皇帝对待他们两个人的态度和待遇还是有差别的。相对而言,李少君还是比主父偃要更得刘彻的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