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们中午开车去了钢管厂,连厂长打算将那里再卖了,用来给员工发工资,在车上,他提出要开除我,我也是老员工了,如果被开除了,一家老小怎么生活啊!要知道,孩子住一次院就要一两千,谁受得了!”罗卫道。
“他以前提过吗?”
“也提过,这次是认真的。”
“他说你屡次公车私用,你都用车干了些什么?”尚勇问道。
“接孩子啊!”
“根据我们调查得知,最近一年,你从来没接过孩子。”尚勇冷哼道。
罗卫不由一愣,继而狡辩道:“连厂长批评了我,后来,我会偶尔开车给孩子买玩具,衣服什么的。”
“罗卫,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话,你也听腻了。但你要明白,隐瞒事实,对你不会有任何好处。”尚勇道。
“我说的都是实话。”罗卫坚持道。
“再描述一下,你是如何纵火的?”尚勇问道。
“那天吃过晚饭,我听说连厂长还在厂子里,就想要找他理论一番,即便辞退我,也要给我相应的补偿。”罗卫道。
“你听谁说的?”
“是……”罗卫一时语噎,想不起来该推给谁。
“上次你说,你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去纵火,怎么又说去找厂长讨说法了?”尚勇逼问道。
“我这几天没睡好,脑子乱了。就是这么个意思嘛!”罗卫叹气摇了摇头。
“继续说,为什么偏偏选择财务室纵火?”尚勇道。
“那里文件多,容易点燃的,让我烧水泥也烧不动啊!”
审讯到现在,一个事实基本可以确定,那就是罗卫在撒谎,试图掩盖背后的真相,调查组进入的当天,他跟连奎出去过,很可能就在车上,商定了纵火的行动。
连奎一定给罗卫许诺了什么,才让他为此奋不顾身,不计后果。
“小舟,要想让罗卫开口,必须抓住他的软肋。”方朝阳道。
“你觉得,他最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