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错,我喜欢听。”海小舟坐下,剥了一只大龙虾,蘸料后,递给了方朝阳,方朝阳摆手,自己来,结果大虾直接喂到了嘴里。
吃饭期间,周玲询问了方朝阳家里的情况,这些她都听女儿说过,但还是希望能亲口听方朝阳说出来。
方朝阳没有隐瞒,家里的情况就是这样,父母很普通,姐姐离异,开了个食杂店,他们习惯了农村的生活,不愿意进城。
周玲建议,方朝阳现有的那处小房子,就不要卖了,等一切安稳后,重新装修下,老人来了,也好有个落脚的地方。
方朝阳的工作调动不是秘密,去高院工作,当然是好事,职务上高升了,周玲甚至在盘算,到时候怎么安排女儿,是辞职好,还是另寻去省城司法系统工作的机会。
方朝阳含糊答应着,也清楚长辈们的想法,剩下的那层窗户纸,几乎不用捅破了。
饭后,方朝阳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询问丫丫的情况,如果状态不好,他可以找心理医生进行疏解。
姐姐方朝艳说,丫丫没什么事情,昨晚虽然醒过两次,但今天的精神头还不错,已经跟着姥爷出去遛弯了。
只是这件事儿,还是在村里传开了,家人没说跟方朝阳有关,对外说,只是一伙抢孩子的匪徒,被警方给拦了下来。
下午三点,方朝阳和海小舟出现在尚勇的办公室,这是一起绑架案,一些事情必须要问清楚才行。
好在没有惊动媒体,否则,又会是满城风雨,人人自危。
“这伙人的反侦察意识太强了,忙乎到后半夜三点多,也没发现有用的证据。”尚勇遗憾道。
“既然在厂子生活过,总会留下一丝蛛丝马迹吧?”海小舟问道。
“没有指纹,平时都是戴手套的,睡的是行军床,吊起来的那种,锅碗瓢盆都清洗过,垃圾也都清理了,也不能说没有发现,找到了一些头发,但是,这种东西对比起来太难了。”尚勇道。
“他们能够准确带走丫丫,肯定事先踩过点。”海小舟又说。
“应该是这样,只是村民的警惕性太低,没有发现可疑人员,还有,他们可能只在晚上出行。”尚勇道。
“大勇,这家钢管厂,也要关注。”方朝阳道。
“不难查,两年前,金和钢管厂以两千万的价格,卖给了钟表厂,一度还传出钟表厂想要搬迁的传闻,毕竟市里的地皮很值钱。但是,购买之后,钟表厂却什么都没做,不管不问,一直荒废在那里。”尚勇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