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丹调整好情绪,举起手,李春雷表示询问完毕,由同事接过去,继续发问。
“被告人鲜于非,你何时发现受害人出现了异常?”苑丹问道。
“晚上十一点。”鲜于非张口就来。
“晚饭什么时间结束?”
“九点多。”
“受害者何时躺下来休息?”
“洗完脚,十点。”
“你为什么不跟受害人一起休息?”
“反对,公诉方的提问过于细致,而且与案情无关。”何旭律师再次举手道。
“反对无效,被告人必须回答。”方朝阳道。
“我不困,晚上也有看书的习惯。”
“经过查实,当天,你一共全程跟了四台手术,中午都没休息,而且,第二天七点,还有一台预约的手术,你哪来那么大的精力,晚上十点还不睡觉?”苑丹问道。
“我就是不困,就是精力旺盛,怎么了?”鲜于非梗着脖子犟。
“这期间,你就一次也过去看过受害者?”
“没有。”
“她没有喊过你?”
“没有。”
“看到妻子发病,你作为专业医生,有没有进行急救?”
“没有。”
鲜于非脱口而出,忽然察觉说错了,急忙纠正道:“当然进行了急救,采用了心肺复苏的手法,还呼喊她的名字。”
“谎话连篇,根据市医院急救医生判断,受害者送往医院的时候,至少已经发病两个小时以上,也就是说,九点半就发病了,你在给谁洗脚?为什么不马上拨打急救电话?”苑丹质问道。
“医生的判断,也不是百分百的准确,所谓的发病时间只是个大致的范围。有常识的人都知道,在家里,是十分放松的状态,不可能每分每秒都记得那么详细。你不能强行推断我杀人,证据呢?”鲜于非有些失态了,大声的争辩。
“我说过你杀人吗?”苑丹反问道。
“你想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