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疏忽了,后来又觉得,这玩意儿能检测出什么来。你们还年轻,那个时代,也就是血型,同血型的又多了去了。”商再军道。
问题就出现在这里,那个年代科技检测还不够先进,雷福民的血型和鞋子尺码样式,跟商再军一样,也因此被列为重点嫌疑人,最终送上了法庭。
“你的身上应该有不少受害者的鲜血吧?”海小舟又问。
“唉,我拿着一只血淋淋的手回去,把妻子吓坏了,当时女儿生病,正在睡觉,并不知情。家里不能没有我,妻子选择了帮我隐瞒,衣服鞋子都烧了,清除了痕迹,后来她病了,没几年就去世了。”
“那把菜刀丢在了什么地方?”海小舟问。
“当时我住在城乡结合部,开了一家小卖店,我把菜刀洗净之后扔在外面,被经常来买东西的赵寡妇捡走了,还用了好多年。后来她死了,我趁着帮忙处理丧事的功夫,将菜刀又给偷了回来,一直用到现在。”商再军道。
“你可真变态!”海小舟忍不住骂道。
“那把刀打造得火候正好,非常锋利,用起来非常趁手。另外,我也想警醒自己,不该杀那个女孩,一定要想着赎罪。”商再军辩解道。
尚勇立刻安排下去,马上去商再军的家里,将那把菜刀取来,这也是重要的物证。
案件审讯到现在,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可以确定,六二五碎尸案就是商再军所为,之前毫无疑问是一场冤案。
“除了伍兰芳死前喊爸爸,还有什么让你觉得不该杀她?”海小舟问。
“开始我不知道她是谁,后来才知道,他家跟我母亲家住得很近,他父亲是个残疾人,严重驼背,为了女儿上大学,依然在田间劳作。另外,她父亲很善良,偶尔还会帮忙照顾我的母亲。都是有女儿的,将心比心,我很后悔,良心受到了很大谴责。后来,一直悄悄资助他家,她妹妹上大学的钱,就是我给的。”
“但是,你到底还是又害死了余青和后来的沙梅子。”海小舟咬牙道。
“余青之死,让我患上了抑郁症,至于沙梅子,我承认,我是恶魔、混蛋,杀人多了,胆子也大了。”商再军道。
商再军的母亲在富余村,而他也经常回去探望,不得不说,忽视了商再军这个重要嫌疑人,是当年办案的重大漏洞。
当然,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商再军很善于伪装,见人就笑,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也让乡亲们对他格外有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