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么一想,那些街坊邻居也是这个反应,到现在为止,也就只有胤礽一眼就认出他来。
胤礽也是想到了这一节,眼神轻飘飘地看了青阳一眼,得意中暗藏深意。
青阳:“……”
知道了,知道你一眼认出我很棒棒,倒也不必老想见缝插针地加固小团体。
因为胤礽去秦淮找青阳,耽搁了好几天,所以胤褆急得很,恨不得胤礽不眠不休,进了城直接去查案子,还他清白。
胤礽:“急什么呢?直郡王比孤早来了这么多天,查到线索了吗?”
胤褆大怒,但又说不出反驳的话:“……那按太子殿下的意思,我们就寡在府里干等?”
“等是要等的。”胤礽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直郡王也不用那么急,一炷香后咱们就走。”
这会儿正是三清来享用供奉的时候,为了不翻车,青阳肯定得先侍奉好三清,把神稳妥的送走了,再招五灵公出来。
胤褆躁得猛然从椅上站了起来,在原地直打转:“早一炷香晚一炷香有什么区别?你非要等那道士?”
那道士也是不怕死,刚刚他都把宝剑抵到对方脖子上了,那道士也丝毫不退让,非说要等一炷香,得找个清净的地方,供奉什么神明。
呸!骗子!都是骗子!天底下的道士都是骗子!
倘若有一日,他还有机会登上那至尊之位,定要下令,杀尽天下道士!
胤褆在心中恶狠狠地下决心,足足在外厅转了大半炷香的时间,才等到青阳步履轻松地从后堂走出来:“……你还挺悠闲!供完了吧?能走了吗!”
青阳看在原身坑过胤褆的份上,宽容地回答:“能走了。”
众人一齐登上马车,往消失银两数额最大的那处私库驶去。几乎是车刚停,胤褆就迫不及待地跳下来,回头一看,那道士居然又在慢慢悠悠、一点一点地往车下搬东西。太子也跟着一块,搬下了五块牌位。
胤褆:“……????”
胤礽赶在胤褆发怒前打断:“你查你的,我查我的。”
胤褆:“……!”
他要是能查出来,还用等胤礽过来吗?!可胤礽搞得——这都什么乌七八糟的玩意儿!是想好好查案的样子吗!?
胤褆又气又恨,但着实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干看着那长得倒蛮顺眼的道士,支使人在私库中排开一片空地,放好牌位供桌,装模作样地安置、供奉、点香。
胤礽看时间差不多了,赶紧拿出露水,正擦着眼睛呢,就听胤褆在一旁怒气冲冲地唧唧歪歪:“搞的什么虚头巴脑的东西,装神弄鬼……”
胤褆探过脑袋,只草草了扫牌位一眼,基于满人对道教的不了解,面带蔑视地嗤笑:“还什么振灵公赵公明,整得倒像模像样,本王听都没听过——”
好巧不巧,这时候一道出现的五灵公:“……”
五灵公:“…………”
张元伯、刘元达一个飞扑:“赵兄!赵兄冷静,和凡人计较,没必要。”
赵公明声嘶力竭:“他死了——他死了!他穷死了!!!!”
“……”太子死死崩住大笑的冲动,微颤着手,拍拍大皇兄,将刚刚用好的露水递过去,“以后……有需要,随时跟孤说,兄弟们都在。”
“???”胤褆尤不自知,轻蔑地抬手挥开那瓶子,“你胡言乱语什么呢,谁信这破玩意儿,谁就是蠢货。我才不用这东西。那道士,快快把那什么荒野小神弄走,本王要正经办案了!”
“……”赵公明诡异地冷静了下来,幽幽盯了胤褆几秒后,平板地叙述,“他家房子塌了。”
“……!”太子差点没憋住,正忍笑忍得腹肌痛,突然一个重要的问题闪过他的脑海。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