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林生黑着脸沉吟着,突然一把抓住于春晓的胳膊,“婶,要不然,我们去一趟谢家,陪个礼,最起码不要破坏了你们之间的亲戚关系嘛。多大一点事啊,还能真正要断绝关系?”
郑林生当然不是为了于家和谢家的姻亲关系,而是为了郑家和自己。
于春晓疲倦地摆了摆手,连连摇头:“不能去了,我再去谢家,肯定被人家赶出来!”
“婶,实在不行的话,我们把婉婷母女约出来,单独谈一谈?我们其实也没有恶意嘛,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追求婉婷有什么错?我又没有失礼失态!”郑林生再次道。
于春晓还是摇头:“算了,林生,我姐不会跟我们见面的。婉婷这回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我能看得出,她心里一定是恨死我了——林生啊,我为了撮合你和婉婷,今天可是费尽心机了,只是没想到骆志远这小子竟然这么受骆家和谢家的看重,想不到啊!”
于春晓长吁短叹。
郑林生突然冷笑起来,起身扬长而去。
既然事情已经不可为,与谢家的关系也建立不起来,也无法追到谢婉婷,他当然不愿意再跟于春晓浪费时间了。于春晓之所以这么热心,无非还是为了利益,图谋的是郑家的钱,所谓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没有谁对不起谁的地方。
于春晓之所以在郑家还有些地位,亲戚身份只是一个幌子,关键因素是她能沟通和引介京城的谢家。既然此刻于春晓失去了利用价值,郑林生连虚与委蛇都不屑为之了。
于春晓呆呆地坐在沙发上,望着郑林生冷漠而去的背影,心里羞愤交加说不出是一个什么滋味来。
但她能怪谁呢?怪就怪她利欲熏心,失去了理智。
于春晓越想越羞愧,忍不住扑到床上歇斯底里地恸哭起来,得罪了谢家,也没有从郑家人这里捞到好处,里外不是人,情何以堪?!
郑林生回到自己的房间,烦躁地点上一根烟,在房间里转来转去,始终拿不定主意。如果这是在南洋,他有的是办法和手段,可难就难在这是华夏京城,而面对的又是华夏国手眼通天的大人物,一个不小心,他就会难以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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