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老点点头:“继续说。”
“就在我对杨柳的治疗有效果的时候,突然有人在半路上袭击我,这就是我负伤的原因。”对于那场袭击的凶险,骆志远没有细说,几句话轻描淡写地带过,他主要是不想让父母担心。但尽管他说得平淡,可众人也能猜出其间的惊心动魄。
三个歹徒带着凶器袭击,骆志远以寡敌众又措不及防,还受了伤,这足以说明一切问题了。
“后来,市里为此责成市公安局成立了专案组,专案组经过调查,才发现雇凶的幕后主谋竟然是史可仁。”骆志远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因为他知道骆老肯定要追问。
果然。
骆老目光如刀地凝视着骆志远:“他为什么要伤害你?”
“一开始我也很惊讶,但现在的调查结果出来了,这人是担心我治好了杨柳,暴露出他一年前企图强奸杨柳并驾车将杨柳撞成重伤的事。”骆志远没有多说,回答得简单明了。因为面对骆老这种层次的老人,他说得多了就会露出很多破绽。
骆老闻言冷哼了一声:“无耻的败类、蛀虫,丧心病狂!竟然让这种畜生不如的东西混进党政机关来占据高位,你们安北市的领导失职!”
骆志远刚刚如释重负,正要松一口气,却听骆老话锋一转立即再次追问了一句:“他们之前怀疑你跟那个女人有不三不四的关系,原因何在?”
骆老说得大义凛然,声音冰冷。骆志远脸色尴尬,搓了搓手道:“三爷爷,他们的侦查陷入了误区,从一开始就走错了方向,我已经再三给他们解释,后来的事实也证明,我是清白的。”
“清者自清。”骆志远的声音也平静下来,他起身向骆老鞠了一躬:“三爷爷,这是一次误会,已经真相大白了。当然,我也并不怪公安局的同志,在线索不多的情况下,他们的怀疑也是本着尽快破案的原则,很正常。”
骆老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他威严地挥了挥手:“爷爷相信你还不至于犯这种低级的错误。可这次虽然是你受了冤枉,但借着这个机会,爷爷还是要敲打你两句,今后务必要洁身自好,不要去做亏心事,伤天害理的事儿半点都不能做。否则,爷爷第一个站出来严肃处理你!”
骆志远凛然汗颜,毕恭毕敬地点头回答:“我明白的,爷爷,我一定不敢给家里抹黑的。”
“好了,咱们谈谈正事。”骆老满意地点头微笑,“你坐下,不要紧张。我这次叫你回来,不是怪罪你,而是想跟你谈谈你今后的前途和工作。”
骆志远心里暗叹,知道正事终于来了。前面的追问,不过是一盘开胃小菜而已。
骆老挥挥手:“我跟老谢通了通气,达成了共识。刚才,我又跟朝阳、靖宇、破虏几个人商量了一下,觉得你不适合再留在安北市工作了。”
骆志远张了张嘴,刚要说几句什么,骆老却没有给他留出说话的时间来,继续道:“你可以选择一下。第一,调离安北,去另外的地区从头开始,依旧在基层历练,爷爷相信以你的能力很快就能脱颖而出;第二,调回京来,先在国家部委锻炼一段时间,然后再放下去挂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