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中医理论中的阴阳、五行等概念,理解颇费周折,脑啡肽、内啡肽等看得见、抓得住的物质,很易被人接受。骆志远对此深有感触、也总结了一些心得体会,他本想在这方面展开讲一讲,但结果下面的人起哄,他的兴趣就淡了,有一种对牛弹琴的感觉。
他望着台下,见欧阳亚男和几个学生会的人起来维持秩序,就淡淡一笑大声道:“看来,有人不想听这些中医理论,认为我光说不练假把式,这样吧,有哪位敢于上台来,我给他做一个示范。”
“我来!”骆志远的话音一落,就有一个身材壮实的俄国青年高举双手,冲了上来。
他双臂抱在胸前,轻蔑地望着骆志远,用俄语声色俱厉地说了一通。
欧阳亚男脸色变了,这人分明就是混进来试图捣乱的,根本就不是来听中医讲座的。
她赶紧朝几个学生会的成员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们赶紧去找校警来准备维持秩序,免得好好的一个讲座被搅黄了。
骆志远神色平静地望着这个俄国青年,声音平静:“欧阳亚男,他说什么?”
欧阳亚男犹豫了一下,低低道:“骆大哥,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就是来捣乱的。”
“不怕,他到底说什么?”骆志远笑笑。
欧阳亚男苦笑:“他说,他浑身上下都有病,想让你用针灸给他治一治,如果治不好,他要把你赶出大学去。”
其实俄国青年的话显然更难听,只是欧阳亚男不可能如实翻译。
骆志远眉梢一挑,向坐在准备席上的安娜招了招手,“安娜,取我的针灸包过来。”
“既然你有病,那么我就给你治一治。这位同学,伸出你的手来。”骆志远冷冷道。
俄国青年毫不畏惧、大刺刺地伸出手来。
“虎口有两个穴位,合谷和劳宫。”骆志远一边探手用拇指和食指用力按着俄国青年的虎口,一边向台下朗声说。“感觉到酸麻胀重了吗?这个,中医叫‘得气’,是激活了经络的表现。按神经学理论解释,是因为虎口神经密集,刺激通过神经传导到脑子里去引起的感觉。”
酸胀的感觉袭来,俄国青年感觉浑身发木,有些反应不过来。
安娜打开骆志远的针灸包,站在了他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