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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骆志远的所料,当骆破虏得知妻儿进京去向骆家求助,勃然大怒,当场就发作起来,一反平日温文尔雅的样子。
“青儿,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让你去骆家求他们,但你偏不听!你知道什么?你了解骆家人吗?志远年轻不懂事,你也不懂事?!”骆破虏脸色铁青,奋力挥舞着手臂,在客厅里走来走去,非常暴躁。
穆青苦笑不语,无言以对。
骆志远轻叹一声:“爸,如果我不去进京求助,你到现在还出不来。”
骆破虏猛然回头来怒视着骆志远:“别扯淡,你懂什么?!”
“爸,如果有选择,我和我妈也不会走这条道。郑平善案子的复杂性,想必你比我更清楚;别看您现在出来了,但是郑平善案要想翻案,几乎是难如登天的。倘若不是京里头骆家出面,你就要蒙冤受屈,这个副县长做不做的其实也没什么,但是你要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妈怎么办?”
骆志远大声道,“到底是你的面子重要,还是妈妈和我们一家人的幸福重要?”
骆破虏脸色涨红起来,挥舞在空中的手无力地垂下。他不肯向骆家求助,当然不是为了什么面子,只是他却不愿意向儿子解释。
“您当年的事情,都是过去了。我想,这些年来,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妈和我们这个家。但是您想过没有,这一切都是以我们全家平安为前提的,一旦您出了事,我妈怎么受得了?”骆志远走过去抱住了泪如雨下的母亲,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她。
“我这一趟进京,见到了谢老,也见到了三爷爷。”骆志远静静地望着父亲,声音轻柔。
骆破虏猛然抬头来,欲言又止,眸光闪烁起来。
骆志远心里暗笑,知道父亲是想要问问骆老的态度,但又不肯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