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夫帽女士语气毫无波澜:“他不是想让我把我丈夫名下的所有产业当做‘法供’奉献给他吗。我正在处理。”
方蔓楞了下,干笑:“……我也是这么跟他解释的。”
说完,赶忙揽过女士的肩,谄媚的揉捏着:“好啦,今天过来是帮我的,就别说你的事了。赶快想想辙,我都快被这事给烦死了。”
“还在帮他找他的吉祥转世?”
女士说话声音很轻,语气淡漠。
眼睛也不知道在看哪里。
“那还用说。最近一年我都在忙这个,都快疯了。你是不知道,他最近催的有多紧。我这几天每天起来头发都大把大把的掉,再这样下去,我还没正式成为八宝妃,都已经秃头了。蕊姐,我有种很不祥的预感,今天怕是又白忙一场了。老天,这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算是个头?”
“你真信他们‘欢苦楼’这套说辞?吉祥现世,如意王尊?”
方蔓就不说话了。
她很尊敬面前这位蕊姐。
但在她心中,更尊敬还是那位如神魔般的上师。
女士扫了她一眼,嘴角露出一丝浓浓的讥嘲:“方蔓,我最近老是在想,那个叫刘纯艳的学生妹,当初死活不愿意跟我们一样依止、法供,受其灌顶,最后彻底闹掰时还骂得那么难听,其实也没有全然骂错。欢喜大道是不是正道天途我不清楚,但花费几年时间跑到小学、幼儿园里来找‘吉祥’这件事,可真是够王八蛋下三滥的。”
方蔓面色陡变,厉声道:“丰茹蕊,我敬你当初帮过我,你也不要太过分了。你别忘了,你偷拿他东西的事,我还在替你瞒着呢。”
说完,语气突然缓了缓,竟带着点点哀求,“蕊姐,求求你,不要再这样子,太吓人了,幸亏是我听到的……不得生疑虑,不可言师过,不能舍彼师,不许欺师闻,若破师教印,地狱永沉沦。难道这你都忘了?”
女士深深望了她一眼。
点点头,不再多说。
只是向她伸出了手。
方蔓神色一松,赶紧从包里拿出一个拨浪鼓似的器物。
比寻常拨浪鼓略薄。
是一个锈迹斑斑形态拙朴的青铜双面镜。
见女士在哗啦啦转动镜面。
方蔓疑道:“蕊姐,你说这玩意真的寻到吉祥,百丈之内,镜光闪烁吗?也不知道哪个朝代的,镜面已经被完全磨花,脸都照不出来了,往那里去闪……”
忽然她就住口了。
眼睛瞪得贼大。
跟她第一次见到上师施法时差不多。
一直不当回事的丰茹蕊也愣住了。
刚刚她不经意转动时,朝向某一方向时,镜面非常清晰的闪烁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