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花梨木办公桌上。
茶水已经微凉。
南鸿很想像往日一样打哈哈,却是没有效果。
二老板连一口水都没喝。
申斥却还在继续:
“南鸿你别跟我嘻嘻哈哈。
我告诉你,永质地产已经跟市里打过几次招呼了,华海鸣的案子,你当初非要抢走,一直拖到现在,搞的是个毛啊?
闭嘴,不要插话!听我说!
听说昨天又发现了条咸鱼,还是个孔武有力的修行者?
还有一群修行者当街打群架活活拆了一家连锁超市?吓呆了数十位围观群众?
你跟我说说,咱们中州这还是不是文明社会?还特么能不能好吃好喝安心睡觉?!”
南鸿深知自己这位直属领导的脾气,也不想触霉头,但实在忍不住:“打架跟我没关系吧,我是搞刑案的,又不是管治安的,那是他们居委会……”
“劳资管你管什么的!亏你家里对你这么看重,天天指手画脚叨逼叨的,你难道就没有半点政治觉悟,没有一点时政敏感性吗?”
南鸿一愣,擦了擦脸上的唾沫星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讲政治了?
“我跟你讲,三周后,是那位刘先生回乡祭祖的日子。
刘先生家风淳朴,以孝为先,无论再忙,每年都会回来的,只不过一直非常低调,知道的人很少。
咱们大老板刚知道,正准备趁机好好亲近接触一下的,你说现在这弄的?
前有红酒小富豪不明不白死在自家浴室里,还是玄天宗盖的精品高档小区。
现在更离谱了,连修行者都被弄死在床底下耗成臭咸鱼了?
连什么小白衫修行者都被谋杀了,至少死了十天以上,无人得知,现在更是毫无头绪。
你告诉我南鸿,刘先生就一普通人,就咱中州当前这治安形势,这趟祭祖还能好好祭吗?
不会今年祭祖,明年就被祭祖了?
大老板极为震怒,你明白不?”
南鸿心道,你也真敢说,眨了眨眼:“哪位刘先生?”
二老板做了个垂直向上窜的手势,回敬以眨眼:“从中州市出去的,你说呢?”
胆大如南鸿,也不禁吸了口冷气。
终于感觉有些如坐针毡,压力山大了。
如果真是这位的话,那也怪不得大老板震怒。
怕是连大老板上面的市里大佬们也坐立不安。
二老板摆摆手:“该骂的也骂了,该说的也说了,事情有多紧迫,你应当清楚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案子赶紧漂漂亮亮的破掉,别让市里那些大佬们难堪,尤其是咱老大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