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隐隐亮了起来。
右手竖握磬锤,以一种特殊的节奏连续敲击三次,一连三团白莹莹的小僧,连成一串,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清音,长虹贯日般,灌入和尚脑袋。
和尚身体剧烈颤抖了下,终于重新平复下来。
刘尔凝眉再问:
“头发上到底戴了什么东西?”
“头……头发……她没有头发,她戴的是假发。对的,一定是的,我释军在老家戏曲文工团就是管理假发胡须道具的,粘贴上装也是我……绝不会看错。从她戴上假发的形态判断,本身应该是没有头发,就算有,也是极少极少,近乎没有……天爷,我没办法接受,她这样一位女士,居然是个光秃瓢……我不接受,我不能接受……”
释军还在念念有词,但言语中透漏的内容,已经让余逸三人大为吃惊。
秃头女士?
难道是位比丘?
可是,比丘有必要戴假发吗?
行为艺术家?
先锋重金属摇滚女青年?
还是说,得了什么了不得的病症,比如癌症什么的,化疗而致?
总而言之,这是一则非常非常重要的信息。
三人顿时都有些振奋。
刘尔稍作休息调整,撇开相貌特征,开始沿着之前询问的方向,一点点详细梳理询问。
然而,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内,进展寥寥。
除了送给他“噬灵石乳”及简易储存盒时,记忆点深刻些,能够说出对方是左手掏出并递过来的外,其他都一无所获。
而连续的操持定神磬,即便以闫辛楠这样根基扎实的大白巅峰,也是额头微微泛汗,累的不轻。
刘尔看了余逸一眼,意思差不多了。
余逸点点头,正要向闫辛楠开口时,翻动手里记录稿件的手,忽然顿在了最开始的第一页。
那上面记述的是没有使用定神磬前的询问概要。
眼神在一个很容易忽视的边角料问题上凝固住了。
这个话题本不在余逸和刘尔计划范围内,是和尚自己主动想起并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