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林逍两只手在口袋里掏了掏,随即拿出了两块干枯的药材来,将其搁置在了课桌上。
夏以沫颦蹙秀眉,这时才真正来了点兴趣,不由自主的望了过去。
林逍扫视着三人,老神在在道:“你们有谁能够分辨出,这两块哪个是黄精,哪个是钩吻?”
夏以沫倒抽一口凉气,神情错愕道:“你没搞错吧,钩吻与黄精的区别微乎其微,在采集前就得仔细辨别,现在都晒干制成药材了,你让我们怎么辨认。”
不止是她,就连郭大鹏也张大了嘴巴,疑惑道:“据我所知,钩吻与黄精极其相似,只是钩吻在未采集前叶头上有两个毛钩子,所以能够加以区分,现在制作成药都是一个样,凭肉眼根本无法辨别。”
这个话题调动了他们积极性,纵连寡言少语的傅奇也有些惊讶,突然发声道:“凡使黄精,无用钩吻,真相似,只是叶有毛钩子二个是别认处,若误服,害人。”
傅奇说的这段话,是《雷公炮炙论》上所记载的,这是前人对钩吻的区别之法,且此法一直沿用至今。
所以,现在的中医学生也只是拾人牙慧,中医发展了上千年,对钩吻的辨别仍在原地踏步。
但在林逍看来,是因为中医传承出现了断层,因此才造成今天这个局面。
“所以,说了这么多,你们谁能够辨别。”见他们低头沉思,绞尽脑汁的样子,林逍似笑非笑的调侃道。
终于,夏以沫迟疑了良久,试探性的道:“要不分别尝一口?”
郭大鹏嘴角抽了抽,有些无语道:“据说神农尝百草,就是尝到断肠草死的,你确定要尝?”
“呃,开个玩笑嘛。”夏以沫讪讪的笑道。
“其实,验证钩吻的方法有很多,比如羊血。”神秘兮兮的说着,林逍拿出一把小刀分别将两块药材切开。
随即,他取出了一支注射器,里面装了半管血液,将其缓缓滴注在药材横切面上。
过了一会,左边的那块药材将血液吸收了,横切面变成了血红色。
“难道?左边的那个是钩吻!”见识了这一幕,夏以沫陡然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