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想象,一个人的颜值会达到何种地步,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魅力简直令人欲将其关在屋中成为禁脔。他走到屋的中央,一股气势令的众人不敢靠近,他向那如柴的少女伸出手,“我带你离开这个地方。”在其出来时这个屋子便已鸦雀无声,至少这个屋子里除了他无人能够做到。孟瑶也是愣了一会儿后,强自镇定的点了点头,不论如何,这少年有这容颜该是仙人,只要她跟着他,哪怕是做杂事,这往后的日子也不会太难过。成然在旁嫉妒的眼眶发红,她发了狂的冲了过去,欲要掰开那双手,修仙者实力,他靠都未曾靠近便被弹开了很远。一个翻滚,屁股坐在地上,闹了个大笑话。那几名少年面面相觑,当着这所村庄的面又看了几名小孩,但皆是摇了摇头,最后只有孟瑶运气好有中品灵根,被几名少年带着离去。……白凌落在了最后,看着一身白衣的少女,有些皱着眉头:“你怎么来了,这里可不是你能来的。”孟瑶看着那说话之人,多年以来,少年还是那副模样,岁月好似在其脸庞未留下任何痕迹。“我怕什么,不是有你在吗?”孟瑶扬起了笑脸,一想到白凌会在他的身边,她便感觉四周都是暖的,这抹温暖几乎照亮了她整片天空。两人相识而笑,不再停留,和前方的一大群人一起,进入到了那裂缝之中,在踏入裂缝的一瞬间,两人立刻感觉到了一股威亚,那威亚就像是一双无形的手,将两人摁住,让人难以直起腰杆,很不自在。前方很多台台阶都被雾气遮挡,四周的行人不多,显然是这里的规则让四周的人渐渐隐形起来,不能相助。因为山脚并非规则排列,越往上越台阶越短,修士相遇也是常事,这也是两宗间的比试要点。白凌看着身影已经朦胧的孟瑶,微微一笑,摸了摸对方的头,也不言语,眼中的宠溺却长存,直到对方的身影彻底被雾气遮掩完,白凌才动身向上奔去。孟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在白凌身旁的脆弱瞬间消失无踪,目光坚定,毫不犹豫的踏向石阶去。石阶宽而平坦,只是这四面八方的压力,让的孟瑶每一步都有些喘不过气来,汗滴如雨,身下的路渐渐消失,孟瑶静静的感受着这股压力,在略一习惯后,这才抬起脚步,继续向上攀爬。此刻的她不知道,在所有人进入裂缝之后,外界的巨云形状万千,最终融合在一起,形成一面木碑,碑文上刻着众人的名次,她孙梦瑶赫然在最后一位。广场上诸位长老管事,正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巨大的木碑。却见那木碑上渐渐浮现出了所有人的名次。“这孟瑶是怎么回事儿,和倒数第二差了整整十个台阶,是谁将她弄上去的?”风铃谷掌门看着上面的排名,十分的不满,前十他宗就比对方少了一位,后面的又拖后退,这让他心里如何好受,尤其是他的老对头还一脸笑眯眯的盯着他。“禀掌门,此女乃外门弟子,真气中期,是我侄子上报的名。”回话的是一白须老头,额间冒着一股密集的汗,神色有些难看的盯着风铃谷掌门的后背。心里有一种想即刻将他那不争气的侄子给一巴掌拍回去的冲动。风铃谷掌门一眼望了过来,只是一眼老者顿时身僵如铁不敢动弹,直到那目光移回后才稍松口气,耳边却闻:“比试完结,你侄子所有宗门福利禁止,宗门通行禁止,贬入杂役山底打扫一百年。”“什么?”白须老头刚平息的气息瞬间提了起来,气的险些喘不过气,这种惩罚实在是太过折磨人,对于他侄子来说不若杀了他来的痛快。不过他却不敢有任何质疑,只得诺诺的回答一句:“是!”此刻广场上的一片讨论声中,时而因为某个名次的跃起而惊呼,时而对于某人长久不动而惋惜。这场盛典,可以说众弟子的比试是其次,真正的重点还是那天凌秘境。他们将会在这场比试当中被选出名次,在回到宗内一阵宣扬,此后修真路上一片平坦,资源权利皆会向他倾轧。这是惯例,天资毅力优异者,宗门皆会重视。随着时间的缓缓流逝,排名渐渐的稳定了下来,第一未曾得到任何关注,反倒是这名叫白凌的筑基弟子,引起了风铃谷一番不小轰动。前方的人走的越来越慢,白凌的步子却落在了台阶的第八层上面,筑基境界的最后,连真气修士都比之不上,这与他的实力完全不符合,他的目光时不时的移向末尾,又看向身旁,感受着云的逆向,想找到那抹熟悉的感觉,八阶他相信孟瑶能够踏上,且众弟子皆已奔上,他只需陪伴着孟瑶突破极限即可;风铃谷的掌门眉头自比试开始便未曾松过,先是孟瑶后是白凌。都在拖着宗派排名的名次。“看来这次我宗是赢定了!”太玄宗掌门嘴角含着上扬的微笑说道。孟瑶顶着肩膀上的压力,牙齿紧紧的咬着,上下嘴唇闭着如一条缝隙,丝丝血液自干涸的唇壳里冒出。又张了张,吐出一口气。抬脚踩上第八层,身旁的云偶尔有动。一脚刚踏上八层,一阵晃动,孟瑶还未反应过来,一股极强的压力瞬间盖在肩膀上面。像是千斤秤砣,紧紧的压在背上。苦笑,这叫什么事儿,身躯根本抬不起来,四肢被卡在云层之中。“有没有人来推我一把?”她叫道。声音没有回音,四周的云层也没有动,怕是那些人早已经尽皆上去了!看来自己真的要等到比试结束了!孟瑶闭了闭眼,这种身躯放空都感觉不是自己的东西,好似灵魂都飘散了去。想起了刚被带入宗时看到的抽魂炼魄之景,瞬间冷汗直流。这一等便是两日,孟瑶只觉得口干舌燥,连意识都有些不清晰了!她试了试后退一步离开这个地方,可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将她死死的定住,无法动弹。“啊凌,我心喜你!”孟瑶放声的喊,似发泄一般,又似给自己鼓气,“你个闷骚男,假正经,明明喜欢小爷我,还不自觉!说你是不是第一次见面都喜欢上我了!”眼角漫出一滴眼泪,“谢谢你?不然我可能活不得这么自在,这般自由!”白凌透过层层云雾,他看不清路,看不清人,四周早已安静下来!他用着手,用着身体去感受,感受那缕让他心跳的感觉!如同中毒一般,早已上瘾。听到她的声音,心底有着一缕甜意,又有着一丝懊恼,“这小妮子还敢自称小爷,看我到时候怎么教训她!”黑着脸说:“我知道你心喜我,但你也没必要喊的这么大声,真是不害臊的!”孟瑶愣了,所有的血液都冲到了头皮,死死的咬着牙齿,“你说什么?”白凌说:“我也喜欢你!”手指,鼻子,脚都不能动弹,只有眼泪顺着脸颊一滴滴的往下掉。六年了!白凌将眼前的烟雾拨开,面无表情,大步的向那熟悉的感觉走去。那白云能见证白凌的急切,孟瑶的泪水,几步之见却似万里之外。她喊:白凌那么大的声音,撕心裂肺,手脚渐渐冰冷,早已被这压得没了知觉。在白云中,穿透了,没有!再次寻找,只能摸着,摸到阻碍物,毫不犹豫的抛开。没有丝毫的回声,她忽然感觉到了一股绝望,血液似乎开始溢出表皮,这是压力过大导致的!她不怕死亡,她怕的是刚刚坦白了心声,却是永别。死亡前的这一瞬,孟瑶似乎什么都看不见了,一切成空,眼前的视线渐渐变得模糊。她能够听见皮肤龟裂的声音,她颤抖着的声音,似自言自语:“白凌,自初见你救我那次,我的心便属于你了!多少年了,我都未曾告诉过你,现在终于说出来了!”却在最后一支手拉住了她,久违的感觉让两人紧紧的拉在一起,看不见,却能摸得着。手中的粘稠感让白凌皱了皱眉,他透过手上的脉搏清晰的感觉到孟瑶的气息在消失,大惊!他快速决定,和她一起向后面的台阶退了下去,那迷云遮掩,似乎终于消散,两人变成了零距离。那个少女此刻身上满身是血,哭的却像是花猫一样,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抱,他抱住她,紧紧的!狠狠的!欲将其揉进身体里,化作骨血,生生世世,再也不放手,她若死去,这缕阳光便没了。“哈哈哈~好一对璧人,这可真是羡煞旁人啊!你说是不是,风掌门,哈哈~”太玄宗掌门笑的大开怀,手上一直摸着胡须,高兴的不行,他才不会管两人情意多深,他要的是这场比试的结果。风铃谷掌门整张脸都是黑的,脑门儿上一条条纹路纠结在一起。深吸了足足几口闷气。“师弟,看来你这徒弟是个情种啊!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在这时候谈情,丝毫不为宗门考虑!”一名风铃谷长老,冷声的说,甚至连皮相都未曾改变,听不出半分话里有调侃之意,纯粹诉说事实。被他叫做的师弟神态更冷,略点头,眼神如一道电死死的盯着那抱在一起的男女,淡淡的开口说:“马上就不再是我徒弟了!”说完,该长老向掌门说了声,似没有脸面再呆下去,一甩衣袖离开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