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母后的话,臣妾听闻皇上这两日食欲不振,臣妾放心不下,特地前来看望。”皇后俞氏恭敬答道。
“哦?”太后张望,瞧见了俞氏身边宫女手中捧着的碗盅,显然是俞氏特地给秦铭晟炖的汤品。
秦铭珗病重却还要前去督造皇陵,福王妃连随行都不准,别说能喝上滋补的汤饮了,也不晓得路上能不能按时服了药去。
她所偏疼的小儿子现如今风餐露宿的,可那个讨厌的秦铭晟却能妻妾围绕,享受齐人之福,当真是不公平!
太后心中越发的恼怒,只斜眼瞪向俞氏:“皇后当真是有心了,只是皇后为人妻子,更是为人儿媳,哀家这段时日身子不见好,时常缠绵病榻,倒也不见皇后在哀家身边侍奉,更别说照顾饮食了。”
“到底是哀家有福气,竟是得了这样好的一个儿媳妇,如此的贤惠孝顺,哪怕哀家不愿意,也要主动的想将哀家往那棺材板里头送。”
太后这话,有着明显发难的意思。
众位奴仆心中皆是一慌。
反倒是俞氏,颇为淡然,只笑道:“母后这是哪里的话,臣妾自然是挂念母后的身子的,只是臣妾看母后面色红润,更是能够来往各宫苑,且听着声音中气十足,显然母后的身子应该也是大好了的。”
“看母后这幅模样,应该是很快便能痊愈了,不过说来也是的,昨儿个臣妾刚刚询问太医母后的病情如何,太医说母后的病依旧很重,需得静养上好一阵子为好,这段时日更是要卧床静养,不要过于操心才好。”
“可母后现如今便能下床走路,且瞧着气色极好,这病到当真是好的快,莫不是听闻了什么高兴的事,因而人逢喜事精神爽?”
俞氏笑道。
太后脸色顿时一白,接着是黑如锅底的阴沉。
她如何不知道自己自己要卧床静养,可秦铭珗被送去皇陵,她却是几日之后才晓得此事,随后便要唤了秦铭晟过去,质问此事。
可秦铭晟却一直推脱政务繁忙,说什么也不肯去她那里,而她自然也就无奈之下只好来了尚阳宫。
而俞氏此时说她病好的极快,这么快便能下床走路,来回走动,更说什么人逢喜事精神爽,这不是在暗地里讥讽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