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素小白连抱着小熊猫睡觉时，脸上都是带着笑的。

梦里，似乎都沉浸在与叶书一块玩耍的兴奋之中，不时发出梦呓声。

接下来的两天，同样如此，叶书几乎带他看尽都市繁华。

除开最初时的兴奋，素小白却是慢慢情绪稳定了下来，望向那些梦中才有的“神国景象”，想的，却是广州城中，那些衣衫破旧不堪，面黄饥瘦的贫家孩童。

从叶书那里，她已经知道，第二天，就是自己留下、或者离开的时候。

一个人留下，

或者，一个人离开。

这让她握叶书的手，很是用力，哪怕在两人拍大头贴时，也不放开。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暗，素小白也越来越难过。

叶书行踪无定，虽然上次，只离别了月余，就再次见面，但也有之前一走，就是七八年的情况啊！

就在这种难过与不舍之中，时间流逝，终还是日落日升，又是一天时间过去。

“再问你一次，你真的选择广州城？”

“……我想跟师父你在一起！”

“……”沉默了一会，叶书笑道，“我比你稍大些时，曾经喜欢过一个人，也与对方在一起恋爱过。

分手的时候，我特别难过，后来听说对方开始新的生活，结婚生子，更是难过到愤怒的程度，时常不平。

我曾以为，我最遗憾的事情，就是分手，没能与对方走到一起。

但这次回来，回首再看，却只是后悔，当初懵懵懂懂、大大咧咧、只顾对爱情的索取，没有完全地替对方考虑。

唯一的遗憾，就是当初对她，没有十成十地好。

这世上，离别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离别前，辜负了对方。

小白你有你的心愿、执念，我不会勉强你，哪怕这条路很难走。

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在这几天里，让你开开心心地拥有一份美好记忆，能让以后时常回忆……

算了，你先回去吧！

如果真的命中注定，咱们肯定还会见面的！”

“呜呜……”素小白突然扑进叶书怀里，抱着叶书的腰不撒手。

叶书站在那里，等她哭声稍停，这才笑着拂了拂她的头发，又深深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就是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