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不同了!
白莲教明显动作频频,根本不顾忌广州城任何势力,前几日听那个一页书言行,更是发现他心怀大志……
金鳞岂是池中物!
这是自己的机会!
……
当天夜里,朝天观中。
叶书看着眼前这个少年,不由得欣慰地长叹了口气。
七年栽培,终于出了人才吗?
也不枉自己当初,为了传学堂,而费尽心力了!
见叶书不应承,小韩儿急道:“素仙人!小人说的都是实情,那两广总督,确实就是这么说的,约我们东家,在半个月后的八月十六那天,趁着观内真人们,大多数回家未归的时机,围攻朝天观!”
叶书回过神来,问道:“可知道有哪些势力吗?”
“我听那严总督说,卧虎丘那里的杨枭,以及广州城外的黑林贼、胡赤儿!各个烟商势力、以及严总督他亲自教导的十余个高手徒弟,甚至还有严振东带来的两百官兵!”
几拨人马,果然都是不好招惹的。
叶书却是不不以为意。
小韩儿眼中,这些“跺跺脚,广州城都要地震半天”的大人物,在叶书看来不值一提。
敢在自己面前跺脚,自己可是真要剁了他们的脚了!
反倒是对眼前的少年,比较感兴趣:“你想进‘传学堂’进学?”
小韩儿一下子就神情激动起来,恳求道:“事成之后,小人不要任何奖赏,只求能去一页书大人创办的‘传学堂’里,专心进学,再不管这些事情了!”
“如此好学么……”
叶书长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答应你了!
你放心,白莲教、传学堂,会保住你!
你这个消息,极为重要,我会为你在‘传学堂’那里,寄留一千两白银,当作你此次汇报军情的功劳奖赏,助你进学!”
说来也是可笑。
那个被杀的烟商富二代孙祺童,叶书本来爱惜人才,想给他留笔钱进学,给对方一个活路的。
结果自己最后还是杀了他,现在来了个奴仆出身、连正经名字,都没有一个的少年人,反倒从自己这里,拿走了这笔助学钱。
看着小韩儿离开的身影,叶书长叹了口气,便也要回去布置了。
……
时光流逝,半个月眨眼即过。
转眼便是中秋,整个朝天观里,反倒没有往年那么热闹。
一座名山大川,硬是因为那些秃驴、杂毛骗钱,而变得乌烟瘴气,这是叶书一直都很厌恶的事情。
现在自己住在朝天观,自然不可能,去学那些大师、道长。
他只是将自己那杆冷锋寒刃,竖立在朝天观外的土丘丘脚,供那些信徒膜拜。
其他方面,制成“八宝粥”一样的米粥、各味月饼,放在山脚,散发给那些乞丐、贫困的百姓、甚至是幼童吃用,倒是做得用心。
百姓从未见过这样的寺庙,对自己的香油钱毫不在意,反倒拿出钱财,周济穷苦。
这样的行为,更让百姓敬服,越发觉得叶书是真正的‘白莲正宗’。
尤其是那交锋寒刃,精致华美,锋锐异常,如同天上神兵。
对着这样的“神兵”进香,信众自无怨言。
这样的情况下,那些来进香的人,反倒更加恭敬心诚。
不过,随着日头西落,到了下午时,上香的人就越来越少了,就是观里的许多白莲教众,也都有许多告假,要回家一家团聚。
叶书一一允准。
但那些刀手、新军,却是一个都没准,只是给对方的家人,送去了许多米、肉。
如此一来,朝天观虽然人数去了大半,但因为武装俱在,反倒显得上下一心,少了许多碍眼的教众。
月照当空,只如圆盘一般,整个朝天观,都被笼罩一层皎洁月华。
叶书坐在高台之上,任由夜风吹在身上,衣袖如军中大旗般烈烈作响。
“这一轮月盘落下,不知道会葬送多少人的性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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