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在黄飞鸿刚刚出腿的一瞬间,叶书同样第一次展露腿法,先是膝撞对方腿中、截断对方攻势,随即借势而踢,踢在黄飞鸿另一条腿内侧,打得他根基不稳,连退了好几步!
以腿破腿,明敌机先。
这一腿,已经有“截拳道高手”的几分风采了。
“你!你怎么……”
黄飞鸿惊骇欲绝,一时间,脑海里无数个念头都涌现了出来。
叶书没回答,只是问道:“传学堂里,尽是孙祺童这种人吗?”
黄飞鸿愣了一下,不太明白:“哪种人?”
“出身贼巢,不理会是非善恶,自家是卖鸦片的,就觉得卖鸦片也没什么了不得的人!”叶书深吸一口气,竭力压制心中的无名怒火,“这些人,很多吗?”
叶书语气愤怒,对面的黄飞鸿听了,怒气反而有所下降,沉声道:“传学堂立足广州,不可避免招收许多权贵子弟……”
话没说完,就被叶书打断:“很多吗?”
黄飞鸿沉默不语。
乱世之中,富贵家族,哪有不染手偏门生意的?
尤其是在清末,大清朝已经种了近半个世纪鸦片,但凡那些豪门贵族心思歪些,家里就都多少沾染一些。
黄飞鸿对这种情况,也十分不满,但也没有办法。
传学堂,从出世起,就算是一个“白道”组织,数次面临危局、面对朝庭打压时,广州城多少富贵人家,都曾出手相助过,双方是同一阵线。
这些人家里出身的孩童,即使接受洋学,即使明了是非,又有几个,能够厌恶起家里生意的?
这些道理,叶书也知道,但先前却多少抱些幻想,想着传学堂广收孩童,总能给这个民族保留些元气。
如今看来,便是自己一手创办的传学堂,既然扎根在这个世界,那就也要受这个世界的影响,不知不觉中,已经变化极大。
反倒是传学堂收拢的贫赛子弟,在见识到父母、乡亲有吸大烟的惨剧后,心里能多上那么一些浩然正气。
“从炼狱里重塑国魂,果然没那么容易!”
叶书长叹一口气,一时有些意兴阑珊。
“素教主认识我那兄弟一页书?”黄飞鸿迟疑了一会,还是问道。
正要回答,街道上,却是突然来了许多沙河帮众,队列整齐,拿着火枪,围住了这看街道。
行人一哄而散,就是许多白莲弟子,都心中害怕,看向叶书。
梁宽也看到了地上的尸体,心里大骂叶书的凶残,怒骂道:“我早知道你们这些白莲教的妖人,行事无忌,没想到,竟做下这样的滔天大案!素还真,你今天插翅难飞!我倒要看看,在火枪下,你们白莲教的‘刀枪不入’,是不是还有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