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中,满是对严振东的不满。
保君护驾,古往今来都是当权者最提倡的“美德”,忠孝忠孝,忠在孝前。
可惜老百姓不会这么想,尤其是这个整天剥削自己,横征暴敛的朝廷,即使“皇帝是好的,大官是坏的”的思想很流行,老百姓对皇帝同样没什么好感、亲近感。
叶书杀慈禧,广州城的百姓虽然没说什么,但心里也没觉得有什么“大逆不道”,反倒有种出了气的感觉。
古人先顾小家,再顾大家。
严振东一个卖艺的,饭都吃不饱,叶书提携他出人头地,有了富贵声名,那就是再造的恩情。
当官后,严振东整天说什么忠义难两全,这话别说百姓鄙视,就连朝堂内部,也多有人瞧不起他的。
或许也正是这个原因,严振东才对叶书念念不忘,恩大反成仇。
此时酒馆之内,叶书一番问询,倒是把这天下大势,了解了许多。
慈禧死后,光绪大权独揽,扬言三年富国强兵。
但真当他开始变法,却是困难重重。
虽然权利已经集中,可慈禧轻描淡写就做成的事情,光绪却是费劲力气,麻烦无比。
尤其是变法施行。
满清积弊已久,既得利益者盘根错节。
要变法,就要牺牲这些人的利益,偏偏这些人,又多是满清权贵,是满清统治的根基。
牺牲我大清利益,送给那些奴才!
你还是我大清的皇帝么?
执政不过一年,那些原先忧国忧民、支持光绪变法的皇亲国戚、高官显贵们,就已经与光绪离心离德。
执政不过两年,变法已经举步维艰。
三年不到,光绪即使全力弹压,仍旧敌不过既得利益集团的反扑,不得不弃车保帅,将一些维新派拿出来,当替罪羊,扔到菜市口斩首。
康有为逃到了海外;
梁启超却是来到了广州,与革命党混到了一块。
这一点,叶书知道。
真实的历史上,“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成了维新变法的风骨,壮怀激烈。
但在这《黄飞鸿》的世界,因为那些人恨极了变法,买通了刽子手,让刽子手拿着一柄卷了刃的刀行刑。
说是刀,其实就是个铁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