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坐在黄罗伞下的乾隆,却是平静无波,看着行刑场面,甚至有些兴奋。
掌控他人命运,一言决人生死。
自己一句话,说让人砍头,那就是砍头,说让人凌迟,那就是凌迟!
这种权利带来的快感,让乾隆时刻处于一种兴奋的状态中来,甚至比睡夏雨荷之流,还要让他兴奋。
很快,那个武生,也被砍了头。
掉在刑台上的武生脑袋,正对着灾民刘元德的脑袋,眼睛瞪得极大,吓得台下百姓,又是一阵喧哗。
乾隆的双眼,隐隐泛着兴奋的红丝。
重头戏来了!
秀才段昌绪,凌迟!
这种极刑,叶书只在书上听过,网上也看到过几张清代的凌迟图片。
但当亲眼看到一个老头,把段昌绪扒个精光,直接把他枯瘦如柴的胸口两处,小刀一刀一刀,如同片鸭子一样割得肋骨显现时,叶书放在窗台上的手,猛地就死死握紧。
一个念头,在他心里猛然爆发:
“乾隆!该杀!”
叶书不知道这台下的众人,有没有和自己一样想法的。
之前对于乾隆的厌恶,只是存在于书本之上,但此时真正经历“中原赈灾案”,叶书才觉得自己头一次,被引动了内心深处的杀性!
不顾一切,非要杀死一个人的杀性!
因此,叶书虽然胃里极不舒服,但却依旧紧抓着窗口木台,把刑台上的一切,都铭刻在自己的心里。
段昌绪身体不好,或者说这年岁的文人,身体多办都不好,胸口被剐了两处,大腿也要被剐时,他就彻底死掉了。
行刑的老头,验过伤后,确定段昌绪已经死了。
乾隆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接过和坤递回的宝剑,挥了挥手。
和坤喜笑颜开,走到刑台上:
“大家不要担心!万岁爷说了,既然这段昌绪一行人想帮助百姓,那就把他段昌绪几人家中的那几千亩地,均分给县里的百姓!
万岁爷隆恩,还不快谢恩?!”
叶书听到这话,几乎要被气笑了,这样无耻的行为,恐怕只有桀纣才能做到,乾隆竟还有脸面对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