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夕摸了一下鼻子,有点心虚,更多地还是疑惑,“怎么了吗?”
“啊,”轰低低地喊了一声,站起来看向门口,“人来了。”
……
来的人是一名青年,年纪应该比他们要大几岁,笑容爽朗,他这次来是为了替父亲送轰焦冻要的东西。
“这个是什么?”
待人离开后,枝夕问。
轰:“是中药。”
枝夕:“??”
如果说彼时的枝夕还在惊讶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一包药材,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则是完完全全超出了她的认知。
既然没有出现预想中的事情,那么按照之前在车上的构思,接下来就应该是她行动的时候了。可晚饭过后轰却不由分说地带着她回了先前下榻的酒店,看起来还有些着急。
“你先休息,洗澡也可以——当心别滑倒,”在酒店房间外的走廊上,他叮嘱,“我过一会儿来找你,不要给陌生人开门。”
“知道了知道了,爸爸。”
“……”
轰焦冻转身下了电梯,手中还提着那包中药,枝夕看着他的背影,有点发憷:别是熬给自己喝的吧?
治什么的?月经不调吗?(……
她回房洗了个澡,又打开电视看了会儿,才知道原来明天便是夏日祭了。
难道这也在他的计划之中吗?枝夕心情微妙。
约莫又过了十几分钟,有人按响了门铃,隔着一层厚重的木门,外面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闷,是轰焦冻,他端着一个盆,里面是冒着腾腾热气的浅褐色液体。
“——我要喝这么大一盆吗?!”
枝夕震撼了。
轰也怔住了,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不是给你喝的。”
他端着盆进了屋,放在床边,回头喊仍然呆在门口的女人:
“枝夕,过来。”
“我问了医生,他说这个药方对缓解扭伤的疼痛比较有效。”
“……”
枝夕再一次失语了。
空气中开始飘荡草药的味道,其实一点也不香,要知道药香这东西,基本上没什么好闻的。
她缓缓走了过去,依言在床边坐下,像一个提线木偶,乖巧地把双脚放进药水里。轰焦冻把温度控制得很好,水温有些烫,但却是最舒服的。
他甚至很细心地把药水过滤了不知几遍,里面几乎看不到一点渣滓,在暖黄的灯光下呈现出琥珀般的颜色。
轰俯下身,用手捧起一点水,慢慢浇在她的脚腕上。
枝夕突然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