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这三个人形物体正被吊在空中荡来荡去,就如同三个五六岁的小孩子在荡秋千。
但它们现在却没有欢乐,只有悲伤,只有恐惧,只有绝望。
这三个人形物体,体型几乎和一个成年人差不多。
现在,杜沉非等人与这艘船的距离并不是很远。
所以,他们既看得清、也认得出,这些被吊在船上人形般的物体,果然就如钱很多所言,是三只猩猩。
这艘船周围的河水,几乎都已被鲜红的血水染红。
而在这血水中,不时有水声响动,又时不时有水花飞溅。
众人仔细看时,只见这水中,竟然有三四只形容丑陋可怖、令人毛骨悚然的鳄鱼。
谁也想不清,这些凶狠残暴又伴随着死意的鳄鱼,怎么会在这样的天气里出现?
此刻,这些鳄鱼正在水中撕咬着什么东西,似乎是刚刚捕捉到猎物,这个时候正在大快朵颐。
而在距离这艘船很近的岸边,却摆着一只宽大而舒适的竹编躺椅。
一个人正翘着二郎腿,手端着酒杯,悠闲自得地斜靠在椅子上。
在这个人的身后,又站着五个身着深栗色麻衣的人。
此刻,众人都已经明白,刚才在放声高歌的人,既不是一个闲云野鹤般的隐者,也不是那涂首泥足的村夫野老,而是这个斜靠在椅子上的人。
因为这个时候,这个人又已开始在唱歌。
他唱的依然还是刚才那首歌。
杜沉非已经听明白了这歌中之意。
他忽然间就觉得这个人唱得真难听。
这样的歌声,这样的行径,不但不能为这一方水土增添诗情画意,反倒如同煮鹤焚琴般败兴。
这种歌声,不但难听,而且很令人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