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胡子见这三个人丝毫都不给他面子,果然放开嗓子,大喊道:“快来人啦!有人劫狱啦!有人打劫啦!”
一听到这大胡子喊叫,其他人也都跟着喊了起来。
范厕生一听到这些人的叫喊声,是勃然大怒。他将手中油灯放在地上,然后忽然回身,脚尖在地面上轻点,以一种快到诡异的速度飘了过来。
他手中的长针,在这幽暗灯光的照射下,闪着寒光,只一针,就刺入了那大胡子的咽喉。
这大胡子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他的咽喉上就已经多出来一个大洞。
这大胡子的一张脸,也立刻就扭曲变形。
鲜血,红花般从这大胡子咽喉上的血洞里喷了出来。
范厕生忽然抽针,这大胡子立刻瘫软,然后倒下。
几乎就在同时,师愚山也已经出手,他的手一挥,一道弧线划过,这监狱中立刻就有三四个人惨叫着倒了下去。
当这三四个人横尸当场,所有的声音立刻就完全消失。
这监狱中的人,都在吃惊地看着范厕生与师愚山。
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样温文儒雅的两个年轻人,竟然会有这么快的出手!竟然肯如此痛下杀手!
范厕生冷冷道:“我杀一个人,就和杀一只蚂蚁,完全没有任何区别。只要谁还敢发出任何声音,这几个人,就是他的下场!”
每个人都害怕死亡,就连平日杀人如麻的人也不例外。
在这个世界上,虽然每天都有很多人以自杀或者别的方式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但这并不是因为他不惧怕死亡,而是在这个时候,他对活着的恐惧,已远远超过他对死亡的恐惧。
这些关在囚笼中的人,希望别人能给他们打开束缚他们身心自由的铁门,就在于他们还想活着,自由而舒适地活着。
所以,在那无边无际恐怖莫测的死亡面前,他们更愿意被囚禁。
没有人敢出声,就连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和不由自主的放屁声都似乎已完全停顿,更别说还有人敢来用言语要挟他们。
于是,范厕生和师愚山又向着里面走来。
这时,第一翻墙也已经打开了里边的那扇铁门。
于是,第一翻墙和范厕生、师愚山又过了这道铁门。
这一道铁门后,依然还是铁栅栏围成的监狱。
只是和外面大监狱不同的是,这里的每一间都要小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