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厕生冷冷道:“你的老板师愚山,现在哪里?”
中年人一听说是来找师愚山的,立刻就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就仿佛刚刚捡回了一条性命似的。
中年人连忙回答道:“我们老板啊,就在后院水井旁喝茶……”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忽然倒了下去。
这个时候,在这培训学校的后院,有二三十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与小姑娘正在“嘿嘿哈哈”地喊叫着练功。
他们在这个院子里立着二三十个木头削成的人形木偶,这些人形木偶上,又用毛笔画着许多经脉与穴道。
这二三十个年轻人,就用手中的暗器,一把把往这些木偶身上打去。
他们为了将来能找个好工作,能在社会上混出个好的模样来,练得很刻苦、很认真。
在这个院子里,靠墙的地方有一口水井。
现在,这口水井旁,摆放着一张铺着锦被的竹制靠椅。这张靠椅,宽大而结实。
师愚山正躺靠在这一张靠椅上。
这样的一张靠椅,令师愚山觉得很舒服和享受。
在靠椅的旁边,又摆着一张小小的竹制茶几。
茶几上有茶,也有点心。
茶是上好的龙井,点心也是从城中糕点世家买来的精美点心。
今天的天气也很好,很适合晒太阳。
现在的师愚山本来也应该觉得很满意。
可是,师愚山现在却看起来还很有些无精打采。
他就懒洋洋地躺在这张很舒适的靠椅上,喝着清香可口的茶,吃着甘脆爽口的点心,看着他的二三十个学生在练功。
这些学生,有的已经在这里学习了两三年,有的却还只来了十来天。
这些学生中,有五六个新来的愣头青,还完全没有掌握施放暗器的要领。他们的动作笨拙而滑稽,又时不时偷偷地瞄一眼师愚山,他们很希望师愚山能过来指导他们一番。
然而,师愚山现在并没有去指导这几个愣头青,因为他的心情很不好。
他现在很烦恼,也很愤怒。
他完全无法忍受樊胡子如此践踏自己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