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厕生想了想,冷笑一声,道:“我不是一个容易相信别人的人。有时候,我连自己的话,都不会相信。”
樊胡子问道:“难道,你就一定要杀了我?杀了一个和你完全无怨无恨的人?”
范厕生又盯着樊胡子,道:“现在,你已经知道我是什么人,我也已经知道你是什么人。所以,我若还想活着,就一定不能让你活着。”
但樊胡子还不想死,至少她并没有打算死得这么快,于是她还是忍不住说道:“我其实从来都没有做过对不住你的事,因为我一直都看你很顺眼,你能不能不杀我?”
范厕生道:“其实我也并不想杀你,只是真不好意思,你这个要求实在很有些过分。”
樊胡子道:“可是你说过,一个人若是肯说实话,一定会活得更为长久些的。我都说了实话,可是你却还是这么快就要杀了我?”
范厕生想了想,忽然道:“好!那我不杀你。”
一听到这话,樊胡子的脸上立刻就露出了喜色,说道:“多谢!”
范厕生却并没有再理睬她,而是忽然走上前去,一指头点在樊胡子的三阴交穴上。
可是当他一扭头看见苗抚琴的时候,他又走到苗抚琴的身边,又是闪电般的出手,点了苗抚琴的足三里穴。然后他一把就抓起那掉在地上的长绳。
范厕生抓着那条长绳,又抱起了樊胡子,向门外走去。
樊胡子问道:“范先生,你打算抱我去哪里?”
范厕生冷笑一声,道:“我听说,你是一个很喜欢锻炼身体的人,我现在就让你去锻炼锻炼身体。”
樊胡子诧异道:“你想让我怎么锻炼身体?”
范厕生笑道:“你不必问,因为你很快就会知道。”
他已经大踏步来到了门外。
光照会拉马车的那匹马,依然还站在门外。
躲藏在屋后的第一翻墙,见范厕生抱着樊胡子走了出去,又想进屋来,将那红松木小箱子和麻袋趁机提走,可又怕这苗抚琴见了自己会喊出声来。最终他还是没有进去,只是又绕到屋侧,寻个合适的地方来继续偷窥范厕生的行动。
范厕生将樊胡子重重地丢在了地上,将手中那条捆绑苗抚琴的绳索一头紧紧地绑在了樊胡子的两条腿上,又将另一头绑在了马尾巴上。
樊胡子的脸上立刻就露出了恐惧之色,问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范厕生笑道:“这个地方,实在是一个适合滑雪的地方,我听说在你们的国度,很多地方,长期都很寒冷,也有很多人喜欢滑雪。我现在就想看看你滑雪的样子,这样一定会很好看。”
樊胡子道:“可是你点了我的穴道,我动都动不了,怎么去滑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