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厕生看了看这大厅中的二十几个人,说道:“各位暂时都散了吧!安排人将封姑娘也送回去!”
吕镜堂并不是真的酒醉。
他的酒量一向都很好。
所以他没有喝茶。
当范厕生与樊胡子一走进来,便说道:“这个女人,似乎并没有说实话的打算。”
他的这一句话,虽然看起来像是自言自语。但是范厕生和樊胡子都知道,这绝对不是自言自语。因为吕镜堂也一向都没有这样的习惯。
于是,范厕生说道:“帮主,来俊臣所著《罗织经》上说:‘奸不自招,忠不自辩。’帮主若想让她自己说出实话来,只怕比登天还难。《罗织经》又说:‘智不逾奸,伐之莫胜。’我们如果连这女人的真正意图都不清楚,就只能被她牵着鼻子走,稀里糊涂就为她去卖命。”
吕镜堂看着范厕生,笑眯眯地问道:“小范,你现在有什么好法子,能让这个女人说实话?”
范厕生笑道:“帮主,思想只要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吕镜堂一听到这话,立刻就笑了。他没有再说话,因为他知道范厕生会自己说下去的。
果然,范厕生微笑着说道:“若想从一个人的嘴里问出实话来,有两种方法。”
这个时候,樊胡子忽然问道:“是两种哪个方法?”
范厕生知道这也是吕镜堂想要问他的话,便说道:“若想叫人说实话,有‘文问’、‘武问’之法。”
樊胡子问道:“请问什么叫作‘文问’之法?什么又叫作‘武问’之法?”
范厕生笑道:“‘武问’之法,就是动用武力与私刑,将人捆绑起来,痛打一顿,打得他皮开肉绽死去活来,直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不怕她不说实话。”
吕镜堂皱了皱眉,脸上却露出了满意的之色。他依然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他想问的问题,樊胡子还会继续替他问下去。
果然,樊胡子立刻问道:“那请问什么又叫作‘文问’之法?”
范厕生道:“‘文问’之法,就在于不动用私行,略施小计,就可以从一个人的嘴里套出实情。”
一听到这里,吕镜堂立刻点了点头,笑道:“嗯,在现在这个时候,想必‘文问’之法,是更符合实际情况的。”
范厕生笑道:“的确是的。”
吕镜堂道:“小范,那你的法子,又是一个什么法子?”
范厕生道:“在下有一‘絮语察奸’之计,用这条计来辨别一个人有没有说谎话,诚可谓易如反掌。现在,我们就必定可以轻易弄明白,这凤儿花是不是在说实话。”
这时,樊胡子问道:“什么是‘絮语察奸’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