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自己的咽喉,庆幸的是,只有脖子的一侧被快刀割破了一个口子。
像这样的创口,像他这样富有活力的年轻人,只需要贴一块膏药,再休养个三五天,也就复原了。
而像他们这样随时都可能与别人刀枪相见的山贼来说,金疮药是他们随身的必备用品。
所以房子大很快就叫人给钱很多上了金疮药。
然后,钱很多就看到了段寒炎和江心秋月。
段寒炎和江心秋月一击得手之后,现在正站在距离那九个怪人还不到三丈远的地方。
段寒炎的确是一个很沉得住气的人,现在,他的“弦歌之声”软剑又已经不见,他正静静地站在那里,他的一身白衣,比白雪还要白几分,白得就如同来自天上的精灵。他静得就仿佛一块凸起的石头,似乎当这九个怪人还没有来到这里之前,他就已经站在了这里。
江心秋月也静静地站在距离段寒炎还不到五尺的地方。她的剑却正握在她的手里。
她的一袭红衫,鲜艳。就如同是一朵怒放在皑皑白雪中的红莲。也似乎当还没有下雪的时候,这一朵绝世傲立的红莲,就已经在这里开放。
没有声音。似乎连一切声音都已经被冻死。
那象背上的九个人,也没有动。
他们的目光,时而落在段寒炎的身上,时而又落在江心秋月的身上。
他们毕竟还没有出手。
刚刚已经出手的刀,也已经被收回了长袖。
就这样过了很久,那九个怪人中忽然有个声音说道:“你们已经可以走了。”
段寒炎扬了扬眉,道:“哦?”
那声音又说道:“今天,你们应该值得庆贺。”
段寒炎又点奇怪地问道:“我们为什么值得庆贺?”
那声音一字字道:“我们今天本来没打算杀人。”
段寒炎问了声:“为什么?难道你们常常都杀人?”
那声音道:“我们杀过的人已经不少。今天我们在这里有个约会,所以你们还能活着离开这里。这是你们的运气。”
段寒炎笑道:“也许这是我们的运气,也许是你们的运气。因为我今天也没有打算杀人。”
那沙哑而冷酷的声音道:“哦?那你走不走?”
段寒炎想了向,道:“走是一定要走的。我现在只想知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过了很久,那沙哑冷酷的声音才一字字道:“你不必知道!我也不必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