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沉非也笑道:“我见陈焕《梅花》一诗说,云里溪桥独树春,客来惊起晓妆匀。试从意外看风味,方信留侯似妇人。以留侯张良来比喻梅花,表达了自己向往留侯有大丈夫的胸怀,摒却人间功名富贵,超脱于世俗之外的清高情怀。”
吴最乐听了,想了想,问杜沉非道:“大哥,人生在世,都想达到功名富贵,究竟什么才是真正的功名富贵?”
杜沉非也想了想,道:“我曾听谢友龙先生说,文经武纬,伐罪平乱,开疆拓土,勋铭钟鼎,便是立功名。荣登科第,金玉满堂,雍容华瞻,合族安乐,便是得富贵。”
鱼哄仙听了,笑道:“如果这样才能算是立功名,得富贵。我们兄弟众人是永远别指望有功名富贵了。”
第一翻墙笑道:“哈哈!果然如此,不说立功名,便是富贵的‘贵’,还要荣登科第,看来我们众人最多能成就一个‘富’字。”
杜沉非也笑道:“哈哈!但是我又听说,有补于天地为功,有关于世教为名,有精神为富,有廉耻为贵,这也叫作功名富贵。”
鱼哄仙大笑道:“嘿嘿!哈哈!如果这也算是功名富贵,我们倒不必灰心,还是蛮有指望的。”
杜沉非等人一面观雪赏梅,交谈议论,一面缓步前行。
忽然,只听见前面一阵刀剑相接之响传来,“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
众人略显得有些吃惊,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在这冰天雪地中,暗梅香花里,手执利器,扬起刀光剑影,赌着性命相斗?
众人又在花海间向前行了百余步,便已看见前方梅花影里,一男一女,都手持长剑,正舍命相拼。这二人时而腾空,时而落地,手中的剑带过的凌厉剑风,将无数雪一般白的梅花卷起,在空中洒下漫天花雨。
只见这男的约莫五十来岁,身材略有些发福,留着两撇小胡子。杜沉非仔细一瞧,就已认出来了这个人。这人竟然就是杨玉环,也就是化名为张三四与谭义伯的人。杜沉非想不到今天竟然在这个地方又遇到了杨玉环。
与杨玉环对战的那一个女人,内着劲装,外披佛面金披风,约有三十四五岁年纪。玉雪冰肌,芙蓉模样,又浓眉大眼,英气逼人,娇叱连声,招招致命,恨不得平吞了对方。chapter();</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