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又红只因小腿被魏鹤山的铁杖打了一下,虽然魏鹤山并没有准备将花又红打死打伤,只是轻轻一击,但是花又红这种娇生惯养的花花大少怎么经得起这一下,只打得他脚脖子上一片青黑。这时,花又红已被张莽荡和武奋英搀扶着坐上了那已经没有了车厢、也没有了马的马车上,正在揉着自己挨了一铁杖的地方。
白雅楼和张振飞从窗子中探出脑袋,看着花又红。白雅楼大笑道:“哈哈!哈哈!原来是花兄在这里啊,如何坐在这样一辆破马车上,何不上来共饮一杯?”
花又红见有人在喊他,忙抬起头来看,他认得是白雅楼,也知道张振飞,道:“哦?白雅楼,张振飞,是你们两个在这里?”
白雅楼道:“是我们在这里,包了这个酒店歇脚,来!你上来!我请你喝一杯!”
花又红听了,果然跳下马车来,一瘸一拐向酒店楼上走来,张莽荡和武奋英紧紧跟在后面。
花又红一上楼,只见白雅楼坐在中间,靠在椅子上,翘着腿,哼着小调,左边坐着张振飞,右边坐着鱼哄仙,身后靠墙一字列着十来个人,有男有女,有俊有丑。又有两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正在桌前翩翩起舞。
这花又红似乎还记得杜沉非和牛犊先,盯着二人看了许久,却并没有问。
白雅楼盯着一身华服却沾满了污泥的花又红,大笑道:“花兄今天挨得这一顿胖揍,可着实不轻啊!”
张振飞也笑道:“哎!我在楼上看着都觉得疼痛,我们其实很想下来帮一帮花兄的,只是外面天气实在太冷,地上也太脏,我一点都不想出门。”
花又红也盯着白雅楼和张振飞身上的鞭痕和大泡,反唇相讥道:“你们两个人这副鬼样子,也来笑话我,哼哼!哈哈!这可不是五十步笑一百步,而是一百步笑五十步啊!你们两个这脸上的许多伤痕,是怎么来的?”
白雅楼摸了摸脸上的大泡,与张振飞对望一眼,笑道:“哎!我们脸上的伤痕,和你的伤痕可大不一样啊。”
花又红道:“哦?有什么不一样?”
白雅楼却问张振飞道:“呃!你觉得我们的伤痕和他的有什么不一样?”
张振飞摇头晃脑地笑道:“我们这个可是香喷喷娇滴滴的美人打的,打得也是心甘情愿,如饮醇醪,不觉自醉啊。哈哈!花兄就不同了,却是阿斗当皇帝——软弱好欺,被人用打狗棒在泥巴地里乱抽。你说能一样吗?哎!这世界,人比人,可真是气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