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一定要叫张振飞也家破人亡,自己要亲手杀死张振飞,然后将他一刀刀割碎,扔去街头去喂那流浪的疯狗。
赵水苗一想到这些,她的嘴角立刻就扭曲,泛起一丝残酷的笑意。
她要报复,既报复别人,也报复自己。
当一个人的内心已完全被报复的想法笼罩时,就变得任何屈辱都能忍受。所以她觉得,哪怕再和千百个男人上床,都已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她现在只是需要等待,只是需要时间。她在等待报复的机会。当这个机会有朝一日到来,她就会毫不犹豫地下手,一刀刺入杜沉非的胸膛,再一刀穿破张振飞的心脏,又一刀削断这白雅楼的肋骨。她想叫他们都不得好死!因为她觉得,既然自己已不能得到幸福,别人也休想能拥有。
她立刻就在脑海中幻想着这必将到来的一天,以及这种残忍却又令人愉快的感觉,于是她终于忍不住,疯狂般的狞笑。
杜沉非正在窗外看着她,就从那窗纸已被风撕破的窗眼中,静静地看着房中的赵水苗。
当他一看到赵水苗那狰狞的笑容出现在脸上时,他的毛发就立刻竖起。他忽然觉得这个人太过于危险,也许比鹰巢帝府、狩野的杀手还要危险得多。
杜沉非在静静到看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谭十宽一家虽然没有去休息,低低的抽泣声却已停止。这时,万物沉睡,没有丝毫声响,天地间立刻就变得死一般的寂静,静得就如同身处那荒野的坟墓中。
杜沉非也已经悄悄地来到院中的一堆竹竿后面,蹲在那里,透过窗口,静静地盯着楼下大堂中摆着的那一口黑漆漆的棺材。
正在这个时候,只听见“吱呀”一声,那堂屋的大门突然被人推开,然后两条蒙面黑衣的人影立刻鬼魅般地翻了进来。这两个人的手里,都有一柄闪亮的银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