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沉非道:“是什么理由?”
过了很久,雷滚道:“我是烈火门的人,我的本来名字,也不叫雷滚。十年前,烈火门被人灭门,我的父母、兄弟姐妹都被人杀光,一个不留。”
杜沉非皱眉道:“是谁将你的家人杀光?”
雷滚的表情依然还很冷静,冷静到似乎这事根本就与他无关,缓缓道:“岭南九屠。”
杜沉非问道:“这岭南九屠,是不是都已被你杀了报仇?”
雷滚道:“我也很想报仇,可是这九个人的武功实在太过可怕,以我一个人的力量,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
杜沉非听了这话,想了想,道:“难道是因为这样,你就投靠了光照会,希望借他们的力量来为你的家人报仇?”
雷滚叹了口气,才缓缓说道:“没错!可是我后来又发现,我完全错了。”
杜沉非问道:“哦?”
雷滚接着道:“白西岩和我说,只要我加入光照会,为他做事,他可以帮我报仇。可是这么多年来,白西岩不但没有帮我任何忙,我反倒沦为了他手下杀人的一件工具。我终于发现,自己呆在光照会,完全没有任何希望。”
杜沉非想了想,道:“所以那一次我们离开光照会,白西岩令你假装背叛来杀我。你反倒趁着这个机会,脱离了光照会?”
雷滚道:“没错!我虽然并没有杀你的打算,但是我却是怀着私心而来的。”
杜沉非问道:“你想让我们帮你报仇?”
雷滚又轻叹一声,直勾勾地看着杜沉非,道:“不错!我很想借你们几人的力量,帮我一臂之力,除去岭南九屠。我先投靠光照会,又背叛光照会,再来投靠你,如此反复,本来是小人行为,已无脸面再提起这事……”
杜沉非一听到这里,立刻打断了雷滚的话,他拍了拍雷滚的肩膀,道:“好!我们一定帮你!”
雷滚道:“多谢!”
杜沉非道:“不必客气!因为从此以后,我们不但是朋友,还是兄弟。”
雷滚的双眼里,似乎已泛起了泪光。但是他已经不会再哭。
一个男人所有表达对另一个男人感情的千言万语,永远都比不上简单却饱含着深情的“兄弟”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