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雨丝道:“其实啊,在佛家,‘南无’二字,不应该念本音,而应该念作‘拿摩’,就好象儒家中,有时候‘于戏’二字,也不应该念本音,而应该读作‘呜呼’。所以你念诵的时候,应该念作‘拿摩观世音菩萨’。”
赵水苗道:“我太笨了,多谢雨丝妹妹指正。”
杨雨丝道:“我其实不是说你笨,只是想告诉你正确的读法而已。而且,不知道这个,也不是说明你笨的。就好象你懂的很多东西,也许我一件都不知道呢。因为每个人,都有他自己擅长和拥有的东西。”
话音未了,她突然似乎想到了什么,竟然“嘻嘻嘻”地笑了起来。
赵水苗和白珠、小诗吃惊地看着她,他们无论如何也猜不透,这杨雨丝在这样的地方、经历了这么恐怖的事后,她竟然能笑得出来,看起来实在是个很健忘的人。
小诗奇怪地问道:“小姐,你怎么还笑了呢?”
杨雨丝眨了眨眼睛,笑道:“因为我想到了一个笑话。要不要我说给你们听听啊?”
众人也完全无法理解她身陷囹圄竟然还有说笑话的心思。
但是赵水苗还是礼貌性地回应道:“雨丝想到了什么笑话,你说给我们听听吧!”
杨雨丝站起身来,说道:“我的笑话啊,就是关于这‘于戏’两字的。这故事就是说,从前啊,有一个家长请了个先生,来教他的儿子读书。有一回,这个先生教‘于戏前王不忘’一句,他把‘于戏’二字读成‘鱼细’,家长忙更正说‘先生,这两个字应该读作‘呜呼’。’那先生听了家长的话,以后都把‘于戏’二字读作‘呜呼’。到了那一年的冬月,先生将‘傩虽古礼而近于戏’一句里的‘于戏’也读作‘呜呼’。家长听了,又来更正先生说‘又错了,这里的‘于戏’两字应该读成‘鱼细’。’那先生听了家长的话,十分生气,道‘这个东家真是难伺候,只‘于戏’两个字,就和我从年头拗到年尾’。”
赵水苗和小诗听了杨雨丝的这个笑话,一时也将自己的糟糕处境忘记得一干二净,“哈哈”笑了起来。
白珠却没有听懂,见了三人在笑,忧虑地说道:“我们怎么出去啊?”
杨雨丝道:“白珠,你不要急,你那么真诚地祈祷过了,我相信,过了不久上帝就会来救你的。”
白珠道:“能这样就好了。”
杨雨丝道:“一定能的。”
白珠似乎果然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