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扶花目送着众人出了这酒店,却瞧着牛犊先,笑道:“呃,酒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老牛,我二人暂且莫管这世间荣枯事,先喝他一坛好酒,垫垫肚子再说。等下若是要和这四位朋友打架,也好有气力支撑。对吧?”吕扶花向着楼下大声喊道:“酒保,上酒来。”然后她就看着坐在角落里的那四个黄衫人,突然向他们抱了抱拳,微笑道:“四位朋友,你们不妨也再吃饱点,打架实在是一件很耗费体力的事。”
一个黄衫人冷冷道:“怎么?你想和我们打架?”
吕扶花叹了口气,道:“哎!万事和为贵,和谐福星照,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为些些小事,何必动手动脚,舞刀弄枪,况且刀剑无情,来来往往,一不小心,便丧了残生,岂不遗憾?”
那黄衫人显然不清楚吕扶扶花到底有什么意图,便只皱了皱眉,道:“哦?”
这个时候,酒保也已经将酒端了上来,颤巍巍地放在一张桌子上,也不敢问要点什么下酒菜,又飞也似下楼去了。
吕扶花瞧着酒保的背影,冷笑着“哼”了两三声,便在桌旁坐了下来,拍开酒坛,招呼牛犊先和赵水苗道:“来!来!来!咱们喝酒。”
牛犊先也走了过来,赵水苗当然是跟在牛犊先的身后。
吕扶花竟然随便将桌上别人用过的碗拣了三只,将碗中剩下的酒倾倒在楼板上,倒了满满三碗酒,一面招呼道:“来!老牛,咱们干了这碗!”一面一口气就将碗中酒“咕咚咕咚”灌下肚去,然后大声称赞道:“好酒!好酒!老牛,你可知道这是什么酒吗?”
牛犊先冷冷道:“我管他什么酒,喝下肚去都是一泡水。”
吕扶花似乎现在的心情还是很好,大笑道:“这可是有名的小溪流,酒性冲淡平和,略带酸味,喝起来却有三大好处。”
牛犊先虽然并没有太多心情和吕扶花交谈,但这时也开口问道:“有什么好处?”
吕扶花道:“若论这小溪流酒的好处,第一个便是喝的时候不醉;第二是喝完以后睡觉不缠头;第三嘛,是第二天起来不害酒。”
牛犊先仰起脖子喝了一大碗,才说道:“要不醉不缠头不害酒,喝什么玩意酒嘛,喝碗凉水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