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炉灶上的蒸笼,也不知道有没有蒸着馒头,连一点热气都没有。
毛野生坐在马上,将上衣也解了下来,捆扎在手臂上,露出那一身煤炭一般黑的肌肉与胸前的盖胆黄毛,他不停地用缠饶在手臂上的衣服擦抹着脸上一颗颗正准备滚落的汗珠,左顾右看,当他看到了这个小酒店时,眼睛里都已经放出光来,连声道:“大哥啊,干死我了,你看,这里有卖吃的,我们进去喝一碗酒吧!要在这里歇一歇,才有劲头赶路。”
杜沉非也已经是口干舌燥,道:“正合我意!我们就在这里吃饱喝足,前头都是山路,也没有人家,便在这里买几瓶酒,带些干粮,不至于在路上忍饥挨饿。”
二人将马拴了,走入店来,刚从刺眼的阳光下走进来,显得这酒店里的光线很暗。
这酒店的老板娘坐在一张小桌旁,头也不抬,低着头,只顾拨弄着算盘,嘴角却挂着难以掩饰的微笑。
从店内桌子上的杯盘狼藉,就能看出来今天这个酒店里的生意肯定不错,想必赚的不少,老板娘的心情当然也很好。
两个二十来岁的店小二却各自将两张长凳拼在一起,躺在上面“呼呼”大睡,也必定是劳累辛苦了半晌,趁着现在没人光顾的时候,稍作休息。
杜沉非与毛野生选了个角落里的座头坐了,却并没有人来理会,那算帐的婆娘依然头也不抬,似乎完全就没看见有客人进来。
毛野生坐定,见没人来理睬,心中大怒,大喝一声,道:“火死我了!什么玩意?快拿酒来。”
这一声喊,将那拨弄着算盘的妇人唬得一哆嗦,将算盘都带到了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那两个躺着的小二也惊得一骨碌从板凳上翻在地上,立刻又坐了起来。
这时,立刻就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将那两个还坐在地上的年轻人各拍了一巴掌,喝道:“有客人来了,还睡得跟猪一样,不去招呼?”chapter();</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