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坐青细看时,只见这女人,虽然肥点,但是长得真不难看,嫩刮刮的脸蛋,细娇娇的手掌,就如初生的婴儿般粉嫩。杏眼上两道柳眉,红唇内一口银牙。光彩焕发,冶容婉丽。若是再瘦得一百把斤,说什么昭君美貌,果然是赛过西施。
那软榻上坐着的两个少年也长的十分清秀俊俏,玉面朱唇,眼光带电,额阔凝霞,坐在那女人身侧,十指纤纤,端着茶杯细品,也无需剥去衣冠,换为簪袄,已有浑身雌骨、满腹柔肠,比女人更妩媚妖娆几分。
这两个美貌少年,连看都没有看王坐青一眼。
王坐青已完全看呆。
忽听那女人道:“你就是打伤我的宝贝儿子,杀了我两个狗奴才的那个小王八蛋吗?”
王坐青盯着这女人,看了很久,才说道:“你这死八婆,正是我干的这事,不干那书生的事,快快放了他。若敢不从,刀剑无情,伤了你这一身白花花的肥肉。”
那胖女人皱了皱眉,又轻轻笑道:“你难道真的一点都不知道我是谁吗?”
王坐青道:“蝙蝠身上插鸡毛,你究竟是只什么鸟?我本来根本连听都没听说过你,但刚刚还是听闻,你的贱名就是什么‘玉面魔花’花不如。”
花不如冷“哼”一声,也不生气,反倒笑道:“你就是王坐青吗?”
王坐青其实这时也不是特别愿意招惹麻烦,只希望她能将谢友龙尽快放出来,便看了看花不如身边那两个娇滴滴的男人,强忍着心中厌恶,只是说话却仍然没好气,道:“不错,我正是王坐青。花又红是你那吃草料的犬子?”
花不如大笑道:“正是!我就只有这么个独生的犬子。”
王坐青冷笑道:“既然花又红是你的犬子,你怀里抱的这两个男的,又是你什么人?”
花不如杏眼迷离,盯着王坐青,叹了口气道:“我那个宝贝儿子啊,一把屎一把尿的,已经抱了他十几年了,一个单身女人,辛苦了近二十年,可真不是件容易事,现在也该找几个干儿子来服侍我,享享清福的时候了。”
王坐青低声骂道:“真不要脸。”
花不如却向王坐青招了招手,道:“来!来!小王,我看你长得也还不错,虽然没有我的这两个宝贝干儿子长的秀气,倒也另有一番味道。如果你也肯做我的干儿子,你也可以像小燕和小马一样,坐到我的软榻上来。”
那个小燕和小马立刻嘟着嘴唇,连茶杯都重重到放在了茶几上,看起来就像是两个醋坛子。
花不如大笑道:“乖儿子,不要吃醋,我也会对你们好的。”
这三个人旁若无人,说着疯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