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沉非道:“先生独自一个,好吗?”
谢友龙道:“你放心,我如今身上没钱,也没有哪个笨贼会盯上我。”
杜沉非道:“好吧,那先生从这里走陆路,只拣大路而走,夜住早行,不要贪行,以图安全。”
谢友龙道:“我知道,那你们快去吧!”
当时,谢友龙将行李驮在马上,只因新买的那匹马昨天却忘记问贼要了,原本打算再买一匹。如今没钱,只得将牛犊先那匹给谢友龙骑了,杜沉非骑了自己的马,牛犊先走路,寻路又来到那栋房子前。
房子仍然还是那栋房子,花园也还是那花园。园内有几株参天古树,篱旁种几竿笔挺幽竹,幽雅而清静。
杜沉非见了,一股无名野火腾腾地滚上脑子来,拔出刀来,提在手中,大踏步走进花园来。却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婆,低着头在一个竹编筲箕里挑拣着那一颗颗滚圆穇子中的杂物。
牛犊先也不管是谁,奔过去一斧头将那张桌子劈做七八块,吓得那个老太婆穇子也撒了一地,一屁股坐在地上,莫想爬得起。
杜沉非拉着牛犊先道:“牛犊,这是个七老八十的老人家,你不要吓她。”
又扶起那来太婆来,道:“老人家,我问你,这个房子是谁的?”
那老太婆定了定神,道:“这房子就是我儿子建的,只因出远门去了,留我一个老太婆在家看屋。”
杜沉非道:“昨天住在这里的两个人,是谁?”
老太婆颤巍巍地说道:“我也不认识他们啊,他们说用一两银子租我的房子住两天。我见这么多钱,就租给他们了。”
杜沉非道:“现在他们的人在哪里?”
老太婆道:“昨天晚上就已经搬走了,你找他们什么事啊?”
杜沉非一听这话,手都凉了,道:“没事,你忙吧!你的桌子和穇子,我陪你二百文钱,想必够了。”
杜沉非已无计可施,他领着牛犊先又走回邬子口那下船的地方来,坐在昨天谢友龙和牛犊先坐的那块石头上,他想等到那个贼再次出现。